越野摩托賈維斯
① 家鄉的變化作文怎麼寫
建黨90周年家鄉的變化
我的家鄉——揚州,她坐落在蘇北平原,長江中下游一帶。這里四季分明,氣候溫和,自然條件優越,有「魚米之鄉」之稱。我是喝家鄉水,吃家鄉糧長大的,家鄉的一草一木都讓我印象深刻。揚州是個文化古城,聽爺爺奶奶說,以前的揚州沒有現在這么繁榮,隨著它改革開放的深入,人們的生活水平像芝麻開花——節節高,如今的揚州與以前大有不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家庭條件在變化著。以前,爺爺奶奶家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更談不上什麼微波爐、洗衣機、電冰箱等等。夏天再熱,也沒有空調;冬天再冷,也沒有取暖器、電熱毯。那時候,洗衣服都是用手洗,把衣服放在水裡用肥皂搓上一遍又一遍。冬天的時候,天氣很冷,水也變得冰涼冰涼的,可是要洗衣服還是照樣用手洗。刺骨的冰水常常把奶奶的手凍得通紅通紅,裂了一個一個的大口子。可我們這一代,哪需要動手洗衣服?把臟衣服脫下來往洗衣機里一扔,輕輕鬆鬆,便什麼事都沒有了。過去,根本沒有電視、電腦這一類的電子產品。到了爸爸媽媽那一代,才有了最簡陋的12寸小型黑白電視,並且只能看很少的幾個頻道,電視上還時不時會出現令人眼花繚亂的「雪花」。可現在呢?29寸的彩色電視還算不上什麼,我們家可是42寸的液晶大電視,還安裝了數字電視,可以看近100個頻道呢!
交通在變化著。以前,在爸爸媽媽在還不過十多歲的時候,他們無論去哪裡,去多遠的地方,也只能靠兩雙腳去走。他們去上學的那條路是一條爛泥路,走起來非常不方便,一旦下起大雨,路上便會變得很滑,爛泥也會沾滿整個鞋底。雨水還會在地上積成一個一個小水窪,一不小心踩進去便會濺得衣服上滿身污點。但爸媽每天都要去上學,不得不走那條泥濘的小路,一走便走上好長一段時間,稍微不注意,就會滑倒,摔得滿身都是泥。但現在,揚州處處鋪起了寬敞平坦的柏油馬路,交通也發達多了,電動車、摩托車、小轎車,還有輪船、飛機……家家買起了「別克」、「賓士」、「寶馬」,甚至有些人家還擁有兩部私家車。這下子,到哪兒都方便多了,再也不會受步行的苦了。
不僅是這些有了巨大的變化,還有咱們吃的東西品種、質量、營養價值都提高了很多。在爺爺奶奶那個年代裡,早、中、晚餐都只喝一碗粥湯或者挖一些野菜來充飢,偶爾再配點自己家種的南瓜、山芋、絲瓜這些蔬菜。爸爸說,他小時候每周能吃上一根油條、夏天能吃上一根2分錢一根的老冰棍,那便是非常幸福的事了。媽媽說,過去吃薺菜餡兒的咸湯圓,一個大約有現在的「獅子頭」那麼大,但外面的面兒只有一點點薄,幾乎都快透明了,筷子輕輕一戳裡面綠油油的薺菜餡兒就會冒出來。那時候是很少很少能吃上面的,白米飯更是少有,更不要說魚、肉、蝦這些葷菜了,只有過節才會吃到。過去,小孩子們的零食僅僅是些蠶豆,而現在呢?薯片、蛋糕、話梅……少說也有上百種。奶奶對我說:「我們那時候哪來的大米呀,全是吃糠,把糠拌點水,煮熟就吃了。豬草和麵粉做成圓子,就著鹽巴吃,還有人家就把豬草炒炒,磨成焦面。我們經常餓得連路都走不動了。你們現在的條件多好啊!有肉,有魚,有蝦,有蟹,有蛋,還有什麼魚翅,什麼鮑魚,什麼海參,什麼三頭宴、全藕宴、少游宴、梅蘭宴、板橋宴、紅樓宴……連揚州炒飯都有不同配方了。真是想著法子吃,要什麼有什麼呀!」
……
建黨90周年以來,科技飛速發展,人類的生活水品不斷提高——從貧窮到溫飽,從溫飽到小康,從小康到富裕……家家的傢具樣樣俱全,家家都有了私家車,家家都在變化。我們家鄉的飛速發展變化,大家有目共睹。那都是黨,是祖國,給我們提供了這越來越優越的條件。
生活在這樣一個城市,我會覺得是一種幸福。看到潤揚大橋,看到火車站,看到川流不息的交通路況,你便看到了交通的變化;看到雙東老城區,看到古運河風光帶,你便看到了城市面貌的變化……你會更深刻感受到揚州近來的巨大變化。可以說,如今的揚州在與時俱進。揚州還有著更大的發展空間,還有著更多的挑戰機遇,還有著更美好的未來。讓我們大家共同努力,與家鄉共成長,讓揚州變得更美好!
② 美國特勤局的主要職責
一個副總統的貼身保鏢說:「你不喜歡總統的政策,大可以說出來!憲法(《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規定國會不得制定關於下列事項的法律:確立國教或禁止宗教自由;剝奪言論自由或出版自由;或剝奪人民和平集會和向政府請願的權利。)都批准了,這是『天賦人權』。我們關注的對象是那些做得太過分和那些真的形成威脅的傢伙。誰要是說,『我會抓到你的』『我會殺了你』『你該去死』或者『我知道誰能幫我殺了你』,那就上了特勤局的黑名單。」
逮捕這些黑名單上的人們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比如說,住在賓夕法尼亞州聖克萊爾上區的巴利·柯林頓·埃克斯特龍,因為被特勤局特工發現發恐嚇電郵遭到逮捕。特工得到情報,他在匹茲堡地方圖書館發了一封電郵,電郵里寫著:「我恨小布希!我鄙視小布希!我會在六月份他父親的生日時把他幹掉!」 埃克斯特龍被判處兩年監禁和兩年的監控釋放(類似於中國的取保候審制度。)。
要是白宮里出了麻煩,聯合行動中心會通過遠程操控設置在白宮建築群內外的監視攝像頭來查看那裡的情況。所有發給白宮的恐嚇信或電話都要提交到特勤局。大多數的恐嚇信息都是以書面形式寄給總統,而不是通過電郵和電話的形式。潛在的暗殺者在給總統郵寄信件時會獲得一種滿足感,因為他們認為只要他們寄了信,總統本人是讀得到的。
要是信件是匿名的,特勤局鑒識科會在信件上提取指紋,分析筆跡和墨水的成分。他們會把提取的墨水樣品和全球墨跡庫內的九千五百個資料進行成分比對。大多數墨水生產廠家會給自己的產品里添加特殊的記號,這樣會使特勤局的工作更簡單化。技術人員會把新的墨跡和其他恐嚇信中使用的墨水進行對比,這樣有可能追查到發信人是不是來自同一個組織。他們也會嘗試在信中提取DNA。
特勤局情報和評估處會給每一個潛在威脅人評級分類。
一位特工說:「我們的評估有一個固定的模式。評價標准有:評價對象有沒有接受軍事訓練和槍械訓練背景;有沒有患精神疾病的歷史;還有他將計劃付諸實踐的概率。我們需要在偵訊評價對象的時候對這幾方面進行評估,然後再評估他和他的危險等級。」
被評定為「三級危險人物」的人,是極有可能對保護對象構成威脅的。在這個等級上的大概有一百人,特工們要常常監察他們。法院為特工們設定的對這些人的監管尺度很寬,因為他們畢竟會直接威脅總統的安全。
「我們會每三個月對這些人進行偵訊,而且也要問詢他們的鄰居。要是我們感覺他們真的非常危險,就會採取全天候監控。如果他住在某一組織內部,我們會安排卧底進入這一組織,以隨時掌握對方的行蹤。要是被監控對象會經常回家的話,我們會安排一輛車停在他居住的小區里,以便隨時監控。」一個特工這樣說。
「我真想把他勒死!」這個特工說。
「一級危險人物」就不那麼令特勤局緊張了,他們可能只是在某個酒吧里說過要殺了總統的醉話。
「你偵訊過他們之後,會知道他們肯定不會這么乾的。特工們會評估一下,給出個結論,『是,他說了幾句傻話;沒錯,他觸犯了聯邦法律。可是我們不準備罰他錢也不用跟蹤他。』我們會根據實際情況做出判斷,給危險人物定級。」一個特工這么說。通常情況下,一次來自特勤局特工的拜訪足以震懾這些危險人物。在教皇約翰·保羅二世於1999年出訪聖路易斯時,負責安保工作的特勤局收到了一個報告,說有一個人開著側邊印著大字的越野車,車上的字是,「教皇是惡魔」,「教皇該去死」。
通過報告上的車牌號,特勤局追查到了車主人的地址,事實上這是車主人母親的地址,離聖路易斯不遠。接受問詢時,車主的媽媽說他兒子開車去了卡利斯配爾附近的西蒙大拿山區,去見他的哥哥。
這個事件的負責人諾姆·賈維斯特工,開到了車主哥哥家所在的卡利斯配爾地區。林區太大了,住在林區的人都沒有固定住址,所以他不知道怎麼找到他們。於是,賈維斯想向地方警察尋求幫助,希望知道大概可以從哪個區域開始找起。
「我正沿著路開著車,喲,真是想不到,一輛野營車從街尾開過來。」 賈維斯說。車側面印著「教皇是惡魔」,「教皇該去死」。開車人的外貌特徵和目擊證人描述的正好相符。
「我把車打了個急轉彎,開了車燈和警報器。我開車跟上了他,並且示意他停下車來。」 賈維斯說。
這個人的妻子就坐在他旁邊,賈維斯對他問詢了一番。他精神方面有點兒問題,而且沒吃葯。他沒有攜帶武器,所以賈維斯判定他沒有能力傷害教皇。不過,他還算是「二級危險人物」。賈維斯取了他的指紋還給他照了相,警告他在教皇出訪期間離聖路易斯遠點兒,而且建議他去看看病。
賈維斯給總部打了個電話,報告他和嫌疑人接觸的情況和他調查後得到的結論。沒過幾天,他寫了一份報告並給值班台打了電話說他會把報告呈上去。
「他們告訴我,這個人用他哥哥的手槍自殺了,」 賈維斯說,「他哥哥說,他在和我談話之後太激動了以至於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他覺得他跑不出惡魔的手掌心,他會被惡魔抓住的。然後,他就朝自己開了槍。 必要時為總統擋子彈是特工的職責。但是受訓特工接受的指導會更復雜。
「值班特工接受的培訓就是在襲擊發生時負責保護和撤退,」一位特工說,「我們會在被保護人周圍形成一個人體保護殼,然後把他帶到安全地帶。撤退過程中特工受傷是在所難免的。安全保護層負責處理襲擊者,內層特工的主要任務則是護送當事人迅速離開現場。
「總有人會問我,『嗨,你真的會為總統擋子彈嗎?』」前特工道林說,「我說,『你以為呢,我傻了嗎?』但是我們會盡最大努力讓子彈遠離現場。一絲不苟的訓練和事前准備才能保證關鍵時刻的應對水準。只有這樣,工作時你才會有條不紊而不是手忙腳亂。」
主要訓練場地是位於馬里蘭州勞雷爾的詹姆斯·J·羅利訓練中心。它坐落在一個野生動物保護區和土壤保持區之間,叢林掩蓋了特工們訓練時發出的炮火聲、車輪聲和爆炸聲。和方圓440 英畝內的其他建築一樣,這個中心以肯尼迪刺殺案發生時,時任特勤局局長羅利的名字命名。悲劇發生後,他是案件有所突破的領軍人物。
石頭砌成的主教學樓有一個綠色屋頂,看起來像是從社區大學里拎出來扔在那兒的建築。這座大樓以前特勤局局長劉易斯·C·馬爾拉蒂的名字命名,他於克里夫蘭·布朗執政期間在任。
市區總部牆上照片記錄的都是艷陽高照,受保護者毫發未損的輝煌時刻。而馬爾拉蒂大樓則講述了這項工作的陰暗面和失敗辛酸的往事:涉及肯尼迪遇刺事件的一些照片,還有一張1901 年麥金利總統送葬隊列的俯拍照。那一年,國會正式要求特工承擔起保護總統的工作——雖然有點兒晚。
自20 世紀50 年代正式培訓特工開始,所有畢業班級的集體合影掛滿了一整面牆:從20 世紀50 年代頭戴的軟呢帽,到20 世紀60 年代的個個學生頭;從20 世紀70 年代的爆炸頭,到如今「正常的」特工打扮。
新特工要在這里接受為期16 周的特訓,然後再到喬治亞格林科的聯邦執法培訓中心接受為期12 周半的培訓。應征特工的條件首先必須是美國公民;另外,年齡必須在21 ~ 37 歲之間。
特工需要獲得經認可學校的大學本科學歷,或者在犯罪調查或需要犯罪活動相關知識的執法領域有3 年以上工作經驗。特工每隻眼睛的非矯正視力都不得低於20/60 ,矯正視力不低於20/20 。除了背景調查之外,在接受高度機密的忠誠測試並得到這份工作之前,種子特工還必須接受葯檢和測謊程序。
每年,在這24 班特勤局和白宮警衛隊的後備成員中,只有7 ~ 11 個班能畢業。雖然培訓中心位於勞雷爾,特工們卻以貝茲維爾——毗鄰勞雷爾的一個小鎮直接稱呼它。培訓中心大多數道路的名稱都和特工工作有關:槍械路、射程路、行動路和邊界路。雖然沒有「埋伏路」,但是執行任務時總是會遇到埋伏。
霍根巷(並非FBI 在弗吉尼亞州匡提科市的霍根巷)的路中央躺著一具屍體,4 名身著戰斗服的特警隊員正在清空街道,拿下壞蛋,而特警隊的其他成員則坐在一個小看台上,向街道觀看。除了一幢真實的二層樓房和飲料販賣機,這個只有一個街區長的小鎮就像好萊塢的一處拍攝場地:有外觀是五金用品店、酒店、餐館、酒吧、銀行的房屋,銀行門前還停著真車。突然,屍體醒了過來,站起來走開,這意味著這個場景已經結束。
扮演人質、壞蛋和屍體的是指導員,組織培訓的則是退休軍官、喬治王子郡的特別行動小組和其他各種厲害的特種兵專家。他們大談前景,比如特工會在暗殺行動中遇到些什麼;當然也會談到細節,比如如何完全躲在一個垃圾桶背後;最重要的是,在聽到槍響時,特工要馬上掩護保護對象離開現場,而不是自己逃跑。不過,培訓中心的「特定范圍以外禁止攜帶實彈」的警告卻在提醒大家,這是模擬襲擊區。
培訓副官波比·麥克唐納德向我解釋到:「我們觀察他們如何面對困難,如何發現問題,如何向同伴發出預警並對情況進行反應。他們有沒有進行隱蔽,他們在適當的時間以正確的方式舉起了武器嗎?該開槍時他們開槍了嗎?槍法是好是壞?」
一輛黑色貨車緩緩開過戰術村的另一個區域,車上的人是參加崗內培訓的反突襲小組成員。身著黑色制服的他們正手持步槍待命,他們透過墨鏡向車窗外掃視觀察。
沿著這條路,一顆煙幕彈在一個車隊附近爆炸了,反突襲小組成員立刻跳下車去處理所有他們面臨的事故:車隊埋伏,自殺式爆炸襲擊,一名槍手,而這場爆炸很有可能只是個調虎離山之計。忽然,組長看到一名狙擊手藏在灌木叢背後……狙擊手被「制服」後,指導員說「危險解除」,然後,小組成員迅速返回車上。車隊整編出發,繼續在校園內行進,駛向更多的演習場景。
在戰術村的另一側,有一扇帶有電話亭的白宮大門,時不時會有被困的鳥兒在電話亭窗邊撲騰到筋疲力盡。特警隊的白宮電話亭,還有其他仿白宮的尖頂建築都分布在特勤局校園內。
這些警衛室中還有一個場景可以用於應對「翻牆入室者」的模擬演練。戰術村的這個部分完全再現了白宮方圓2 公里的華盛頓街景,連街道名稱和門牌號碼都一樣。比起布景設置的表面用途,這些建築承擔著更重要的職能,比如,那座8 層建築其實是一座供反狙擊手練習射擊的「反擊塔」。
在這里,為了獲得親身體驗,受訓者必須輪番扮演被保護者。受訓者會在審訊室里審問「嫌疑人」,這位嫌疑人的扮演者通常是一位「簽約扮演者」——一個演員或者退休警官。特工們要學會施加壓力撬開攻擊者(也可能是瘋狂崇拜者)的嘴。而在外面,等待著他們的是「即時行動訓練」—— 車隊會遭到伏擊,有人會從窗口射擊,隨時遇到爆炸等等。
許多實戰演習都是從「機場」開始的。那裡的飛機——一架總統印章和飛機舷梯還在的「空軍一號」的半截實體總是停在停機坪上,它旁邊的半截「海軍一號」總統專用直升機也一樣不能飛。
在防禦軍事行動課上,常規學員將接受為時24 小時的駕駛技巧培訓。被分配執行駕駛行動任務的人,還須再接受40 個小時的培訓。
巨大的停車場就像電視廣告或真人秀里常見的越障訓練場一樣。在這里,他們駕駛的是大馬力高能量的道奇車,這樣才能逃出死亡地帶。特工們必須學會轉J 型彎,在高速進行中180 度的調頭,或者猛然左拐或右轉後繼續前進。
受訓者不僅要學會適應蜿蜒曲折的道路,還要學會躲避路中橫亘的物體,沖破路障和其他車輛。一旦被保護人的車壞了,他們要學會用自己的車拖著它沖出重圍。為了更好地控制車輛,受訓特工必須學會利用側視鏡而不是後窗倒車。
除了體能訓練,特工還要接受8 ~ 12 小時的游泳訓練,包括從落水的直升機中逃生。為了模擬直升機落水後特工被困在座位上的情形,培訓中心會讓直升機一頭扎進水中。
事實上,1973 年5 月,特工J·克利福特·迪特里希在護送尼克松總統時,就是這樣犧牲的。那架軍用直升機在距離巴哈馬群島大沙洲200 碼的大西洋墜海,搭乘此機的迪特里希溺水而亡。這架直升機翻轉著入水,迪特里希無法從中逃生;而飛行員和同行的其他6 名特工最終獲救。
在許多室內室外的靶場上,受訓人員和特工會定期接受手槍、霰彈獵槍和自動武器的射擊測試。助理教官會在防彈玻璃後面發號施令:「馬上輪流重裝剩餘子彈!一發從彈夾,一發從口袋!每名射手在4 秒以內進行一組步槍射擊……」
從6 個射擊點發出一陣槍響,被打成篩子似的靶子在空中旋轉著。「其實,我們希望在這里教的一切,並不會被真正用上。」波比·麥克唐納德說。說到開槍,一位特工說:「這並不正確,但是扣動扳機之前你並不會想到這一點,通常你想的只不過是把擋在面前的人清除掉。如果你開槍了,那也沒什麼。但是真正的目標是雙方都能毫發無損地走出大門。」 特勤局會在國會面前驕傲地展示詹姆斯·J· 羅利培訓中心。特勤局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對付壞蛋和保護人身安全的壯舉讓他們嘆為觀止,但其實這些場景是被秘密綵排過的。
「本來,國會成員在培訓專員陪同下巡視訓練場時,」我們應該對演練場景進行抽簽,一位在場的特工回憶道,「抽到車隊演練時,就假設酒店起火了,或者外面發生了爆炸,我們要把副總統從酒店中轉移出來。然後我們會帶他離開車隊或附近區域,轉移到安全區域。」
就在國會成員來訪的這天早晨,「一切都變了,」這位特工說,「所有東西都是准備好了的,一切都事先排練過,我們很納悶,『我們不是要進行真正的實景訓練嗎,為什麼要演練事先排練過的場景?』」
有人告訴這位特工,「因為國會成員要來參觀了。」
通常,在訓練中,「壞蛋可能殺死特工,」這位特工說,「你也不知道,也許特工會被殺,也許兩個特工會絆倒對方然後摔下樓梯,什麼都可能發生。有效的演練意味著這是一個實景練習,你得任其繼續直到最後。但是當國會考察團參觀時,我們就按照預先排練的進行。而真正的訓練中,永遠不會有綵排。」
當天投機取巧的場景練習,給在場的議員和代表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一場被保護人遭到襲擊的場景中,他們目睹了特工們的行動反應——值班特工如何迅速趕到被保護人身邊,反突襲小組如何部署工作。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在過去的幾天中這個場景已經被反復排練過了。」
據另一位在場特工的描述,羅利中心開幕時,一組聯邦檢察官前來參觀,特勤局採用了同樣的方法。在參觀之前,特工們進行了2 個小時的實景練習預演。
事情本不該如此。
「要知道真實情況下,總統進行演說時,」前特勤局劇場丹尼·斯普利格說,「大家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們也不知道是否會發生襲擊,何處會發生襲擊,襲擊的方法又是什麼。」
在被問到綵排本應該隨機進行的實戰演練一事時,特勤局發言人埃德·唐萬並未給出回答。
在羅利中心,特勤局也喜歡用特工的槍法給國會成員留下印象。但特勤局沒有告訴國會的是:當軍隊和其他聯邦執法機構已經將武器換成更新更強大的M4 卡賓槍時,特勤局堅持讓特工們使用的H-KMP5 沖鋒槍是如何的過時。
雖然護送總統出行的反攻擊小組配備了和M4 相似的SR-16,但在必須對襲擊等保護任務同樣做出迅速反應的其他特工中,許多人還在使用MP5 。另外,為了能使用局裡配發的.357 口徑子彈而不是標準的9 毫米子彈,所有特工配備的西格紹爾P229 手槍槍口都經過了改造。
「可能你會認為,特勤局的武器配備一定會最先進,但是其實不是這樣,」 一位現役特工說,「我們還在使用1960 年設計的MP5 沖鋒槍,國務院的人都在使用M4 。這種槍於1990 年設計,是駐伊拉克和阿富汗軍隊都在使用的武器。它的火力更猛,射程更遠,穿透力更強。」美國陸軍的主要武器是M4,FBI 的培訓用槍是MP5 和M4 兼用,就連「美鐵」警察部都配備了M4 。
「你會受到來自AK-47 或者M4 的攻擊,」一位特工說,「我們希望自己的火力可以和對方匹敵甚至比他們更好;射程也和對方至少一樣或者更遠。但問題在於,如果在車隊中用MP5 射擊,就像用一把手槍對抗一挺沖鋒槍——你拿的是手槍。你不會希望它的射程短到連接觸壞蛋都不能的地步,但這基本上就是特工們武器裝備的現狀。」
事實上,他說:「MP5 射出的9 毫米子彈甚至連最簡易的通用防彈衣都無法擊穿。」 「每次進行車隊遇襲的實景訓練時我都會大笑不止,」另一位主要的貼身保鏢說,「我們的『敵人』用的是AK-47 。他們用AK-47 襲擊我們,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你會感到自己就像在中東遇到了埋伏。而比較起來,特工們用MP5 反擊簡直就像把玩具手槍。」
特勤局使用的MP5 根本就沒有M4 的夜視功能,也沒有加裝手電筒。手電筒可以幫助特工在夜間發現目標,可以照亮漆黑的房間,也可以用來轉移敵人的注意力;它還可以造成敵人的短時失明,讓特工們在正面沖突中爭取優勢。
「沒有夜視能力,我們就會處於極大的劣勢,」一位特工說,「我們處在對抗任何可能的暗殺行動的第一線,竟然連這種最基本的設備都沒有配備,這實在是很丟臉很尷尬。」
事實上,在貝茨維爾的夜間實景訓練中,受訓特工差點因為值勤特工分不清散布在叢林中的反突襲小組成員是敵是友而擺了個「烏龍陣」。為了和其他特工區分開,反突襲小組成員戴上了一種叫螢火蟲的裝置。它能發出光點,但卻只能通過夜視鏡或者槍械上的瞄準器才能看見。
特工們一直都在要求改進武器,但是管理層卻對此置之不理。
「雖然有些局外人試著要把武器升級成M4,」一位特工說,「但是總部的人總會跳出來,說M4 這種武器是用於戰爭而不是保護行動的。這只不過是他們不想出錢購買新式武器的借口而已。」
在被問到這些武器為什麼沒有夜視鏡和手電筒時,指導員說特勤局得「慢慢來」,也就是說升級武器的開銷太大。一想到美國每月為伊拉克駐軍提供1 200 萬美元的資金資助和最先進的武器——更別提7.87 億美元的刺激物資了。特勤局還在猶豫要不要給負責保護總統的特工提供先進裝備,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特工們說特勤局以為以後的刺殺者還會單獨出現,一位特工把這種想法稱之為「老牌軍校的思維定式」。他們對可能發生的全方位恐怖襲擊或者運用即時爆炸襲擊還沒有足夠重視。
「如今,即時爆炸襲擊才是我們面對的真正威脅,」兩個主要貼身保鏢中的一個說,「看看那些在伊拉克的小夥子們每天面對的威脅,再看看它們怎麼變成了本土威脅。我們面對的不是手持.45 口徑手槍坐在二層窗口等待車隊通過的某一個歹徒,而且,那輛豪華車的玻璃就可以抵抗這些.45 口徑子彈。」
他們對於自殺性爆炸襲擊也不太重視。
「為什麼當貝爾琪娜?布托就在自己的豪華轎車內被自殺性爆炸襲擊生生炸死之後,特勤局還是沒有進行有針對性的培訓?」另一位特工說,「他們怎麼就意識不到這種本該注意到的問題?我們面臨的不是一個站在兩條街以外的屋頂上手持.45 口徑手槍的歹徒,如今我們要擔心的是那些真正的威脅。」 第三位特工說,一位新上任的特勤局官員確實提到了自殺式爆炸的威脅性,但他只是含糊其辭地說特工應該和襲擊者談話。
「看到一個人在30 多攝氏度的大熱天還穿著冬季夾克,不僅全身冒汗而且神情緊張,我會立刻拿下他,讓他無法再挪半步,」這位特工說,「要是和他談話,肯定會有人馬上喪命。我不會和任何人談話,我晚上還想回家吃飯呢。」
比爾和希拉里·柯林頓在紐約查巴克宅邸內的安保工作也面臨要降低成本的要求。查巴克是一個風景如畫的村子,讓人聯想到20 世紀50 年代的小鎮。在那裡,很小的中心區內夫妻店遍布,店主都和客人熟得互相都能叫出對方的名字。1999 年,比爾和希拉里在這兒(曼哈頓以北35 英里處)的山林,花費170 萬美元買了帶有5 間卧室的荷蘭殖民者的屋子。在威斯特郡的9 000 多名居民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開車路過老房區的那座白房子時,不要扭頭觀望,也不要減速或在路邊停靠——查巴克的居民對保護這座產業的特工可能印象很深,這里的安保圍牆並沒有把它完全圍住。從正面看的話,入侵者可以從它比鄰的房屋中直接進入,而且他們很可能在特工們拉響警報之前,就已經進到門里了。雖然隨時都會有6 名特工,外加2 名來自紐約辦事處的人一起保衛這所房屋;但是這座屋裡只配備了2 個可旋轉監視攝像頭,而且還會經常壞。
在特勤局總部,情報社區會將襲擊信息進行分類,而和此連接的電腦系統非常有限,技術上也十分原始。特工們說他們對國外恐怖襲擊活動的了解通常都是通過CNN 、Fox News 或MSNBC ,而非情報特工的簡報。
特勤局甚至對手機也開始精打細算起來,他們給特工提供的手機和翻新後陳舊而笨重的摩托羅拉傳呼機,後者在白宮附近根本無法使用,他們早就該換成「黑莓」了。特工們的無線電通訊設備的信號甚至連磚牆都無法穿透。
說到羅利培訓中心的創新成果,在一次設備參觀過程中,一位特工驕傲地提到了特工們正在運用一種電腦程序,叫做「開槍/ 不開槍」。這個程序可以為他們射擊決定時機的好壞打分。然而,我在《FBI 內幕》一書中曾提到,這個程序2002 年就在FBI 位於弗吉尼亞州匡提科的培訓中心啟用了。
不為特工們配備救人性命的設備,卻要求他們使用20 世紀70 年代設計的毫無用處的記錄保存軟體,這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每隔兩周,特工必須列印一份每日工時報告,由一位考勤官把這些信息敲入工資系統。每個月末,特工們還必須手工計算自己每次執行任務的正常工時、加班工時、外出工時或者出城工作時間,然後再把這些數據輸入老舊的電腦系統中。
特勤局的確有一位督查官員,特工們遇到問題時可以找他,但是大家都把這個職位設置當成笑話。「這位督查官和你要投訴的官員是好兄弟,或許他們就曾一起訓練過,這就是『哥倆好』機制」,一位重要貼身保鏢組的特工這么說。
這么嚴重資源短缺和開支縮減,「我個人認為我們是在苟延時間,」一位現任特工說,「我真的認為刺殺事件的發生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