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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小說趙子默江修仁

發布時間: 2024-04-24 19:59:55

A. 梅子黃時雨的小說《人生若只初相見》結局

番外一 偏偏遇上你

他在門口,按了一遍又一遍的門鈴。屋子裡毫無動靜,顯然裡面的人依然還在氣頭上。拿出了手機,按了重撥鍵,只聽熟悉的旋律響了起來,但很快被掛掉了,就跟前面的無數次一樣。

看了看天色,已經灰濛了。現在只有最後一招.就是無賴似的等到深夜,不停地按門鈴,讓她心裡覺得對不起四面鄰屆,才會開門。她只對他狠,對其他人都善良得如同小綿羊。

明明知道這樣是可以的,但這么等著,卻是難熬。想著下午她怒氣騰騰地沖到他的辦公室,推門而進。一張俏臉綳得跟什麼似的,簡直像是他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正在辦公室里匯報工作的秘書見狀,忙悄悄退了出去。臨走還不忘體貼地幫他們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她抬手就把手裡的包包給扔了過來:「江修仁,你做的好事!」好在他已經身經百戰了,忙利落地將她的包一把接住。她越發火了起來,隨手拿了一本架子上的雜志,又扔了過來。他心裡咯瞪了一下,看來她真的是氣急了。忙回想這幾天自己做了什麼。可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呀。

接住了雜志,忙賠了笑臉:「老佛爺,到底是誰得罪你了啊?我可什麼也沒有做啊!」她指著他的鼻子,怒道:「你……你……」半天沒有說下去。一雙眸子如墨玉浸水,裡面波光盈盈閃動。

他忙小心翼翼地「伺候」:「來,先喝口水消消氣。別氣環了身子!」她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緩緩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手輕摸著腹部,一手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慢慢地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抬頭見他正笑著看著她,剛消下去的怒氣馬上又上來了:「你這個壞蛋……」他無辜地看著她:「親愛的,我實在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就算是個囚犯,也得讓他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吧!否則死了還不知道為什麼,不是太冤了嘛!」

她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有理了是吧?」起身就往外走。他忙一把拉住她的手,求饒道:「好了好了,算我錯還不行嗎?」她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想知道做錯了什麼,自己去我的包里找。」說罷轉身就走。

他忙去辦公桌上拿包,又趕忙追了出去。這么一耽擱,她已經進了電梯,無視他追出來的急狀,按下了層數。他三步並作兩步,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在他面前合上,心裡頭卻更迦納悶,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忙拉開了包包的拉鏈,最先入眼的竟然是一張醫院的B超單,顯示圖他一張也看不懂,眼光轉到了紙張的最左邊,赫然是這么幾個字:超聲提示:宮內早孕。

他只覺得心跳立刻加速,「怦怦」得簡直要破胸而出了,手心裡一下子緊張得都是汗,她有他的寶寶了。只覺得身邊有幾千幾萬朵煙花在身邊「僻里啪啦」地綻放,美得簡直無法形容了。第一反應是馬上死命地按電梯的鍵,其實本來就已經按下,現在顯示電梯已經在上來了,但短短幾秒的時間,他卻根本無法等待。

沖到了大廳外,只見她已經了無蹤跡。他抓住門廳保安的手臂,急道:「你剛剛看見趙小姐了嗎?穿藍色外套的那位……」保安有些被他驚嚇到,估計是從來沒有見過老總如此地「親密」和如此的慌亂,忙指著方向道:「她——剛攔了車,往那個方向去了。」

打她手機,就是不接。回了別墅,也不見她人影。他知道她為什麼生氣,她一直沒有答應他的求婚,是希望得到他父親的同意。她很小就沒有了父親,所以特別希望他能與他父親好好相處,而不願意看到因為她的關系越弄越僵。可老頭子就是不肯向他低頭,他一直以來就這個樣子,只要兒子覺得好的,他是一定要反對到底的。

可現在老頭子不也是已經半默許了,三天兩頭地讓老媽打電話過來讓他們回去吃飯。如果沒有他點頭,他老媽也沒有那個膽子。就算有那個膽子,回到家老頭子也不會給他們好顏色看啊!可老頭子就是不肯給句話,她就以為他一直在反對他們結婚,就算自己說破了嘴皮子也沒有用。其實他明白她是希望得到他父親的祝福,不想讓他父親不開心。

他曾經開玩笑地在她耳邊說起:「不用理老頭子,我們來個先斬後奏。生一個大胖小子,然後抱到他面前,就讓他叫爺爺。把老頭子給氣昏……」想到那場面,他就樂。她當時正翻著雜志,聞言抬起了頭,白了他一眼:「先斬後奏你個頭。誰跟你生,愛生跟別人生去。」

話題好像有點危險,他忙一把將她摟住,哄道:「可我就要你生的。我們倆生出來的肯定是最棒的。」她皮笑肉不笑地抬起頭,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臉:「給我老實交代,外頭是不是有一排的小孩等著喊你老爸啊!」他笑了出來:「怎麼可能?我是這種人嗎?!」

她推開了他,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吐了一句沈小佳的經典對白:「男人靠得住,母豬也會上樹。」他壓了上去:「好,我知道了。你是母豬——不用一再強調的——」她用力地捶了他一拳,想推開他。他不為所動,卻很無賴地湊了上來道:「那我當然也是豬啊,來來來,一起生頭小豬。」濕熱的氣息撲了上來,她掙扎不開,就讓他如願了。」

懷孕的事情,百分之百是他故意的。那次她的生日正好是星期五,於是請了一天假,星期四一下班,兩人拉著行李就飛往了普吉島。不知道是不是海太藍,天太藍,風景太美的緣故,她就任他為所欲為。等回到家裡,發現就算事後避孕也來不及,也只讓它去了,後來事情一忙也就沒有放在了心上。

本來還是沒有留意的,反倒是沈小佳看出了問題,中午吃飯的時候,坐在她對面,審視了她半天,才問道:「你最近怎麼這么吃得下啊?每天中午要吃兩大碗,一回到辦公室又開始吃蛋糕、薯片,你肚子里長蛔蟲了啊?」她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以拄自己是少食多餐,可跟現在完全不同。現在自己純粹是嘴巴饞,什麼都想吃,甚至早上大老遠地看到別人在吃饅頭也會想吃。饞的人多了,可這么嘴饞的大概也就她了吧!

猛然想到那件事情,心裡想,應該不會中獎了吧。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啊?以往跟沈小佳討論電視劇劇情的時候,還老是嘲笑那些編劇:「男女主人公一次就中獎,哪有那麼神啊?真有這么容易,怎麼電視台還老是鋪天蓋地地放那些專治不孕不育醫院的廣告?」電視劇是演的,可她不會是真的吧?

她趕忙跟王大頭請了半天的假。其實王大頭自從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某本雜志上看到他的照片以及專訪後,就再也不對她進行任何慷慨激昂的鼓動了:「好好做,以後我這個位置就是你的。」反而一有空就跟她開玩笑:「啥時候我幫你打工啊?要求不高,溫飽就好!我不要求奔小康!」每次都弄得她哭笑不得。

不過也是因為有這個舒服放鬆的環境,有沈小佳以及部門里的好多人,讓她想一直工作下去。他是巴不得她天天在家裡,說了幾次讓她辭掉工作。提多了,她就故意板著臉道:「就想著我在家裡變成黃臉婆,每天伺候大爺你啊,想也別想。」他哧哧地笑;「怪不得孔夫子說『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伺候本大爺總比伺候客戶好吧,我可是為你著想!」

她笑著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轉:「知道難養你還敢養?」他雙手抱胸,斜眼她:「那我是看在你每天吃飯就跟小雞啄米似的,娶了你肯定能省下不少油啊,米啊。萬一你跑了,到時候我娶了個大胃王,把我給吃窮了怎麼辦?你負責啊?

他承認當時一半是意亂情迷,一半是故意的。前些日子,在機場碰到了一個發小,手裡抱著個小不點兒,笑得春光燦爛的。瞧他向他炫耀的得意樣,好像全世界就他會生兒子一樣。但那小不點兒長得真是可愛,小鳥一樣無辜的眼神,軟軟地叫著:「爸……爸。』那一刻,他竟然很是羨慕,說不出的羨慕。

她現在生氣他能理解。畢竟他是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可也不能全怪他啊,雖然有這個僥幸心理,他也不知道百分百會中獎啊!但現在只能在門口求饒道:「默默,不要生氣了。是我不對,下次不敢了!」里頭有個聲音恨恨地傳了過來:「還下次!」他忙手腳並用地搖頭擺手:「沒有,沒有下次了,」軟聲哀求道,「你看,都這么晚了,你肯定餓了。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替肚子里的寶寶著想啊,他肯定也餓了。」
她半天不說話。他馬上繼續:「我們去吃飯吧——要不我們叫外賣也行。」她其實巳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這屋子她已經幾個月沒有回來住過了,上次還是她賭氣的時候回來過一次,不過沒有幾個小時就被他哄回去了。翻出了幾包餅干來,看了日期,都快到期了。拆是拆了,可想來想去,還是不敢吃。於是就坐在沙發上,抱著咕咕叫的肚子,看著茶幾上的餅干,生悶氣。

聽著他在外面報著美食的名字,聽聽就已經要流口水了。本想著再堅持一會的,咽了幾日日水之後,發現干嗎讓自己受這種罪啊。於是,慢悠悠地到了門邊,拉開了一條縫:「你說的,我都要吃。」他大喜過望,忙趁機把手擠進了縫里:「好,好,我們一家一家吃過去。」

她挺大方的,開了門,命令道:「你去幫我買來。」他傻眼了,還是一樣被關在門外啊,念頭一轉道:「這樣買來的話,已經涼掉了,不好吃了。」他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看她有點軟下來的樣子,他馬上發動更密集的攻勢:「好了,是我不對,是我錯了。默默,不生氣了,好嗎?我們去吃飯了。」邊說,邊用手去摸她的肚子,興奮地道:』『寶寶,我是爸爸,爸……爸。」

她想起這件事情,余怒還未消,用手捶了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不是故意的?」他支吾著道:「沒有——」看著她似乎又有要生氣了的趨勢,忙點了一下頭,「一點點。」見她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他投降:「好啦,我承認我是故意的。」擁著她,出了門。臨走時,還不忘狠狠地盯了那扇門一眼。每次都被關在外面,瞧我下次怎麼收拾你。

自她懷孕後,就開始請假在家了。肚子漸漸隆了起來,整個人也越來越懶了。這日天氣陰沉,她吃過午飯就窩在了房間里,靠在大大的蝴蝶抱枕上,開始迷糊了起來。他推門而入,怕吵到她,輕手輕腳地上了床,睡在她身邊。現在只要能抽出空,他都要陪著她,彷彿看著她和她的肚子,就是一種幸福。

她剛要入睡,只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懶極了,用手推了推他:「電話。」他在床頭櫃里找著了,遞了給她。努力睜開迷糊的眼晴,只見電話卜顯示「房東來電」。想不通房東怎麼會找自己,交房租是每年年底的時候,一年一付的。現在才五月份,還早著呢。

按了接聽鍵,只聽房東的聲音傳了過來;「趙小姐嗎?」她應了聲:「是,你好,王阿姨。」房東在電話那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趙小姐,很不好意思。我想跟你說我的房子不租了。房租方面我退一年的給你。」她訝異道:「怎麼了?好好的就不租了。」房東解釋道:「我兒子要出國留學了,我們做父母的總得幫他淮備出國的費用——所以要把房子給賣了,真的是不好意思了,趙小姐,你一直這么好——」

原來是這樣!她忙道:「沒有關系的。」掛了電話,有一絲感慨。其實那房子留著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後備的窩。就算她與他住在一起,但只要那窩還在,她總是覺得至少還有一個地方是真正屬於她的。她可以躲在里頭,肆意妄為,所以無論沈小佳多少次說她浪費,這點錢還不如多請她吃幾次飯。但她依然堅持著,可如今房東的房子要賣了,那也是沒有法子的。

可總是有很多的不舍,這么多年,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裡,朝九晚五地奔波。每次只有回到那個屋子,才有一絲溫暖的感覺,彷彿偌大人生若只初相見的城市,終有一個小小的地方是屬於自己的,可以讓自己徹底地放鬆下來。

而她與他的故事,好多都是在那裡上演的——他第一次吻她,第一次吵架,第一次打他,第一次和好……那麼多那麼多的回憶,彷彿電影回放般出現在眼前,就如同昨天發生的一樣,也好像已經一輩子這么久了。

他的手在她的肚子上來回地輕輕撫摩,帶著萬乾的重視與寵溺。轉頭,與他的目光對視,幸福溢滿嘴角。有他,還有寶寶,她再也不需要依賴那個屋子了,因為有他們在的地方,就是家,就是窩。

還好,她遇見了他。真好,讓她遇見了他。愛情和幸福有時候很平凡,他伸出了手,她握住,如此而已!

她用手肘碰了碰他,調皮地說:「知道晚了吧。誰讓你結婚前沒公證呢?現在是不是後悔得想要拍大腿啊……」他哧哧地笑了出來,很配合地說:「是啊,是啊,怎麼辦呢?所以啊,我就一輩子不能跟你離婚,否則我一半的身家就沒有了。」她眉開眼笑了出來:「那你說說,你一半的身家有多少?」她從來不關心他的事業、錢財方面的東西,所以自然不知道。

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干嗎?」她笑道:「等我哪一天膩煩了你,就跟你離婚,拿著你的票子,再找下一春。」他嘴巴用力了起來,弄得她耳朵又熱又疼又麻又癢,輕輕地吐了句:「你敢!」她想推開他,卻沒有成功:「我為什麼不敢?」他笑了出來:「知道我是什麼嗎?牛皮糖聽過沒有,反正我這輩子是賴定你了。」錢這種東西,只要你活著,一輩子也賺不完。如果一個男的真心愛一個女的,永遠不會跟她說要婚前公證。就算離婚了,女的拿走了一半又如何呢?有本事的男人照樣可以再賺出幾個、幾十個身家出來。

她推不開,只好任他抱著,看了一會兒電視又道:「如果我是那女的,就跑過去甩上兩巴掌,然後楊長而去,哭成這樣子,值得嗎?浪費眼淚。」他笑了出來,可以想像那樣的場面。這種不純粹的感情,她是絕對不會要的。

他換了一個電台,她抗議:「干嗎換掉啊,看看不挺好的嗎?多學點知識啊。」他換到了一家正在教國畫的電台:「要學學這個,胎教……」她笑了出來:「我也在胎教啊,教你兒子精明一點,少上美女們的當.這種事情當然要從胎教開始啊。」他啞然,她什麼都占理。
看了一會,她好像又開始有點迷糊了,在他腿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等著睡意來襲。他的手在她肚子上輕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默默,你後來怎麼同意我的求婚呢?」自她懷孕後他幾乎每天催一次,她看到了,到後來連拒絕都懶了,直接用腳踢踢他,彷彿在趕東西似的:「走開了啦,妨礙我走路。」

她閉著眼睛,卻笑了出來:「那是我偉大,知道嗎?心想著就當回垃圾桶算了,回收你。省得你再去污染別人。」他雙手小心地圍著她的脖子,佯裝生氣地道:「你說我什麼,垃圾!你再給我說一次試試。」她眨著清澈如水的眼睛,認真道:「真的。我想著與其讓你去害別人,不如就來害我吧。我這次就為國家作一次貢獻,犧牲一下小我吧!」他又氣又好笑,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看在寶寶的分上,算了。否則我肯定好好污染你,不讓你白擔了為國家作貢獻的美名。」

番外三父親大人

江母「啊』了一聲出來,語氣喜悅地說:「幾個月了啊?」坐在沙發上的江父狀似正仔細地看報紙,但耳朵卻一直豎得直直的。這小子打電話回來,從來沒找過他。偶爾他接到,他只叫一聲「爸」就敷衍了事了,然後就直接間「我媽呢?」。從小跟他母親就親近,見了他就只會頂嘴,好像不是他親生的一樣,想到就生氣。

此時聽到江母這句話,心裡頭咯瞪了一下,忙從報紙里抬起了頭,側耳傾聽。一會兒,江母笑眯眯地掛了電話。抬頭,只見老頭子忙低下頭假裝在看報紙,也就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心裡頭卻想:「看你能熬到什麼時候發文。」

江父看了幾眼報紙,假裝咳嗽了幾聲,只見老太婆還沒有反應。心裡頭那個癢哦,剛剛明明是跟那個臭小子通的電話,說了什麼幾個月,要好好休息。肯定是弄出人命了,也就是說他要抱孫子了,他又假裝咳嗽了幾聲。

江母喝了幾口茶,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笑了出來:「老頭子,你還是不要裝了,是不是想知道兒子的電話說了什麼啊?」他抬起了頭,拿下了眼鏡,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道:「說什麼啊?」

江母道:「兒子說子默有了,一個多月了,說是過完年就可以抱孫子了。」江父「嗯」了一聲,又戴上了眼鏡,看起了報紙。表情動作與剛才沒什麼不一樣,但嘴裡卻哼起了小調,江母仔細一聽,分明是「洪湖水啊,浪呀嘛浪打浪……」她微微一笑,很久沒見他這么高興了,卻還在裝。幾十年夫妻了,他一高興啊,就喜歡哼這幾句。

餐桌上。江父坐了下來,又站了起來。江母道:「干嗎呢?吃飯了。」只見他從櫃子里取出了一瓶茅台,她忙攔著道:「王醫生說了,你血壓高,不能喝酒。」江父推開她的手道:「就喝一小盅。」江母這才同意:「說好了一小盅就一小盅,不許多喝哦!」

江父呷了一小口,嘴裡又哼了起來,轉頭朝江母道:「明天,讓這小子回來吃飯。」江母應了一聲。江父又呷了一小口,哼了幾句,彷彿想起什麼似的道:「什麼時候叫上幾個親戚辦兩桌?這順序都顛倒了,這小子就專門辦這種事情,顛三倒四的,規矩也沒有。」江母也不反駁,「哦」了一聲,心裡頭卻想:「還不都是你自己不肯表態,就只會怪別人。」

從飯廳遠遠望去,園子里枝繁葉茂,花木扶疏。池子里的荷花亭亭玉立,正如嫣盛開……
番外五 相親後遺症

帶著孩子在遊玩項目前面排隊,雖然不在節日之類的旅遊旺季,但整個樂園里的人還是蠻多的。他忽然湊了過來道:「前面這個男的,怎麼一直盯著你看啊?」語氣有些吃味。她正低頭幫孩子擦手,不理睬他。這個人現在已經有被看妄想症了,一出來就老是覺得有人在看她。她可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絕色美女,能有這么大的回頭率。他大概就是想她在家裡待著,最好跟小龍女一樣守在古墓里,一步不邁,才覺得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了。

一會兒後,他又道:「那人還在看你。」怕她不信似的,再次強調了一下,「真的在看你。」他老婆有這么好看嗎?他拿下了墨鏡,兩道冷光直直地朝那個男的射過去,一邊伸手摟著她,宣示主權。她這才拾頭,朝那人看了一眼,有點熟悉的一張臉,但沒有任何特別的印象,應該是不認識的。他也是帶了家人來的,身邊站了一個小女孩和一個漂亮的女子。這么看過去,很賞心悅目的一家子,不過那人確實在看她。

「你是趙子默嗎?」那人看著她,有點遲疑地問道。竟然知道她名字,她有點吃驚,訕訕地不好意思地問道:「你是?」那人笑了出來,很爽朗好聽的聲音:「我是陳少昆,還記得嗎?」她在腦子里飛快地搜索這個名字,是工作上認識的?好像沒有。是生活中的朋友?她幾乎沒有什麼男性朋友。難道是同學?不,肯定不是,最要命的還是旁邊站著的這個人射過來的目光,一副想吞了她的樣子,腰間的手也多用了幾分力,似乎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

腦中靈光一閃,她記了起來,這個人是母親以前介紹過的同鄉,因為也在北京工作的關系,母親和他父母中間牽線,兩人曾經吃過一兩次飯。可後來或許是因為她的冷淡,也就不了了之了。這么幾年在北京也從來沒有碰到過,想不到今天竟然會在這個城市的迪士尼樂園碰到。

陳少昆其實在前面注意她很久了,一直沒開口。她整個人跟以前認識的她十分不同,比以前更亮眼奪目了,笑的時候眉目盈盈如水,淡雅的氣質愈發迷人。猶記得當年通過父母介紹,他請她吃飯的時候,他本不大樂意這種拉配式的相親方式。畢竟他的條件很好,在北京找女朋友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何必屹這種相親飯呢,結果父母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他才不情願地打了電話過去約了時間見面。

見了面倒是有點好感的。人長得清秀如水,相貌是屬於中上的,可是稍微欠了些打扮,整個人很素淡。不過一頓飯吃下來,他發現她很安靜,幾乎不怎麼說話,常常是他問一句她答一句的。當時想發展試試的,又約了她吃過兩頓飯,可她每次都冷冷淡淡,而當時他身邊也有不少女孩子圍繞著,所以也就沒有很熱絡。最後幾次約她,她都說忙,要加班。他也就明白了,她估計是不中意他的,否則也不會有此表現,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這幾年,偶爾空閑的時候,竟然還是會想念起她,自己其實也覺得奇怪,或許是她對他的淡然吧。要知道,當年有房有車的他也可以算是個黃金單身漢了。

她忙點了點頭,笑著問道:「你好,你們也在這里啊?」陳少昆笑了出來,俊朗的臉越發陽光了:「是啊,好久不見了。我剛剛一下子不敢認你了。」拉著小女孩的手介紹:「這是我女兒和老婆。」她笑著打了招呼,也介紹了一下,雙方就各自活動了。

就這么一個小小的插曲,彷彿就像被他抓了把柄似的。整整一個下午,他一抓住空,就問:「那人是誰?」她一開始只是輕描淡寫了一下:「同鄉。」後來他越想越不對勁,如果是同鄉的話,應該是比較熟的,但她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而且表情有一點點的尷尬,肯定不對頭,一定不對頭!再說了,邢利鋒也是同鄉。不想起邢利鋒還好,一想起,就像魚刺卡在了喉嚨口,難受得要命。當初要不是他卑鄙了一下,現在她或許已經是他屬下的老婆了,多多也是別人的孩子了——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火。

於是,在睡覺前鍥而不舍地繼續追著問:「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她翻過身,不理他,他就越發不肯放過了,弄到後來,她火氣上來了:「相親,相親認識的!行了吧!」

證實了自己的部分猜測,還好只是相過一個親。可他悶悶的,極度的不爽,冷言冷語地道:「相親,相親認識的,真好。我到現在還沒有相過親呢!」她本來已經火了,此時見他還揪著不放,更加火大了,往他腿上狠狠地端了一腳,聽到他「啊」的一聲呼痛聲,猶不解氣。只見他將遙控器往角落裡一扔,似乎表示自己在生氣。

她轉過頭,看著他,笑語盈盈地道:「怎麼,生氣啊?很想去相一個看看,是不是?」說著說著,語氣不停地往上揚,「去啊,給你個機會去相啊?明天就去吧!」情景似乎有些不對,他忙搖頭。她臉上笑著,眼睛瞪著他,語氣卻惡狠狠地道:「地板,沙發,自己挑一樣睡去。」

完了完了,他把母老虎給惹毛了,想到不能抱著她睡,晚上鐵定要失眠了,忙求饒道:「不要嘛,老婆。我絕對沒有要去相親的這個意思,我睡床上。」她挑了挑眉毛,嘴角依舊在笑:「還敢跟我翻舊皇歷啊?你也不看看老兄你自己的履歷表!要我一個一個說呢?還是挑幾個說?先說宋玲玲還是那個炯娜多姿啊……」

連宋玲玲也給牽出來了,看來她要動真格了。上次她動真格的時候,他一連睡了一個多月的客房,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他可不能再重蹈覆轍了,急了道:「老婆,是我的錯,是我的不對。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你是睡地板呢,還是沙發?」他轉頭研究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回答:「沙發吧。」根據目測結果,沙發應該相對舒服一點。她滿意地點了一下頭,轉身在多多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才躺了下來。旁邊的孩子好夢正酣,根本不知道父母方才的唇槍舌劍。

他賴在床上不想動,她用腳端了端他,意思是你可以下去了。他百般委屈地求饒:「老婆,不要嘛,最多我下次再也不提了。」她哼了一聲:「還有下次!給我下去」於是,江修仁同志萬般不情願地抱了個枕頭,一步三回頭地下了床,朝沙發走去,一邊走一邊祈禱:「神啊,救救我吧,我收回剛才的問題。」

天知道後來神有沒有幫助他。不過第二天一早,江多多醒來的時候,發現父親是抱著母親睡的,而陽光正透過層層的窗簾,斜斜地透了進來,朦朧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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