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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黎贡山径越野跑

发布时间: 2021-05-08 03:21:09

㈠ 云南高黎贡山原始森林的“迷人湖”,为何人大声说话会下雨

在我国青藏高原的南部的高黎贡山的原始森林里,有一个神秘的湖泊叫做迷人湖。此湖常年有水,从不干涸,水面平静无波澜。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湖泊,为什么要说它神秘呢?原来,如果有人站在湖边大声喊叫的话,原来晴空万里的天空马上就会乌云密布,然后直接就是暴雨。迷人湖的这一奇特景象吸引了无数的探险爱好者前去一看究竟,也让科学家们感到十分的无解。那么,这个位于云南高黎贡山原始森林的“迷人湖”,到底为何人大声说话会下雨呢

看到这里,你是不是对迷人湖有点向往呢?想亲自去体验一下这种神奇的感觉,想去真正的感受下呼风唤雨的力量?小编在此要提醒各位网友们,因为迷人湖地处大山深处的原始森林里,没有熟悉地形的向导带路,是很危险的。如果真想去一探究竟,一定要找一位当地人给带下路,必竟安全才是第一位的,你说对吗?

㈡ 兰坪是个县吗

对,是个小县城,还有丰富的铅锌矿,所以致富了一方水土一方人,所以去到兰坪,感觉完全不一样,地方不大,物价偏高,路上经过的车辆川流不息,特别是高档的越野车,随处可见,呵呵,都是丰富的矿产啊。地方不错,山青水秀。

㈢ 高黎贡山区里有哪些珍稀的动植物

在东西坡海拔1600米至2800米地区,是高黎贡山区域的主体,它连接东喜马拉雅区,组成了我国最引人瞩目的原始阔叶林区。

这里的珍贵植物,主要有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古老的桫椤和高大的秃杉。世界上最高大的杜鹃,仅产于高黎贡山的大树杜鹃,以及香水月季、天麻、云南红豆杉等。

大树杜鹃王,位于高黎贡山区域的山林里,基部最大直径3米多,分为5杈,树高约15米,树龄500年以上,是目前发现的树龄最老、直径最粗的大树杜鹃,是高黎贡山的植物明星,堪称国宝。

高黎贡山区域内生活着各种野生动物,属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就有30种。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的动物,同时拥有热带、亚热带动物和耐寒的高山动物。区域最重要的保护对象白眉长臂猿和羚牛,这两种动物极其珍贵。

㈣ 求文档: 刀疤豺母 全文阅读

荒山沟的尽头是被称为一线天的狭长山谷,仅有五六米宽,上面布满了蒿草,两边是悬崖峭壁,连猿猴都难以攀登。出了一线天,有一座铁索桥,悬挂在两山之间;桥底下是水流湍急的怒江,桥面上铺着木板,人畜勉强可以通行。

强巴捕豺的具体步骤是:在山谷口的蒿草丛里撒些硫磺,将装着八只幼豺的柳条筐放在山谷中段;豺群听到幼豺的叫声后,会毫不迟疑地赶来营救;它们钻进一线天,就等于钻进了圈套。此时正值旱季,天干物燥,强巴只需在山崖朝撒着硫磺的蒿草丛扔下火把,枯黄的蒿草一点就着,霎时间便会蔓延成一道火墙。峡谷的劲风吹向怒江,豺群必然往江边逃;江边是几十丈深的峭壁,唯一的生路就是铁索桥。而我早就守候在桥上了;当浓烟升起,我便抽掉桥面上的两块木板。豺爪不比猴爪,无法抓住滑溜溜的铁链攀援而行。最后,豺群不是被背后的野火烧焦,就是从桥上跌下怒江,被浪涛吞噬。

从狩猎角度看,这称得上是个绝妙的办法,不仅能把这群金背豺一网打尽,而且我和强巴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我们开始行动了。

强巴把一根长长的麻绳系在柳条筐上后,将蒿草点着火。浓浓的烟柱腾空而起,那只装着幼豺的柳条筐像乘电梯一样被拉上山崖,接着,便听到豺群一阵阵的啸叫声。

我站在铁索桥中央,动手将桥面上的两块木板抽掉。

几分钟后,刀疤豺母便带着惊慌失措的豺群涌到桥头。看见我站在桥中央,刀疤豺母停住了脚步,四下张望。显然,它在寻找第二条可以逃生的路。但它很快明白,除了这条铁索桥,它们没有其他的路了。刀疤豺母龇牙咧嘴,眼睛瞪得溜圆,背毛耸立,脸上的那道刀疤红得发紫,露出一副恶魔般的凶相。看得出来,它想把我吓走,然后率领豺群过桥。但我一点儿也不害怕。前面有一段三米长的桥面已变成了空心桥面,上面横着两条拇指粗的铁链。除非它是豺类中的跳远冠军,否则绝不可能在晃晃悠悠的桥上跳出这么远的距离;除非它是会演杂技的马戏演员,否则也绝不可能像走钢丝那样稳稳地踩着细细的铁链,越过这段空心桥面。

果然,刀疤豺母冲到空心桥面前,哀嚎一声,停了下来,探出脑袋,向桥底下望了一眼,然后又吓得缩了回去。这一段怒江十分险急,江心矗立着矶石,汹涌而至的江水如野马奔腾,撞击着暗礁,发出雷鸣般的声音。其他豺跑到这儿,也都吓得扭头往后退。

豺群挤在桥头,退退不得,进进不得,乱成一团。

烈焰腾空,枯枝败叶烧得噼噼啪啪地响,此时的一线天变成了一片火海。风助火势,火扬风威,张牙舞爪的火龙渐渐逼近桥头。好几只豺都绝望了,神经质地互相撕咬起来。有一只胸毛已掉光的老豺,闭着眼睛,沿着桥面一步步地往前走,想在不知不觉中一脚踩空,掉下江去,以减少临死前的恐惧和痛苦。

呦哦——刀疤豺母仰天长啸,混乱的豺群这才稍稍安静些。互相打斗的豺停止了撕咬,胸毛已掉光的老豺也收住了脚步,几十只豺盯着刀疤豺母,等着刀疤豺母拿出逃生的办法。

刀疤豺母踏着碎步跑到桥中央,伫立在被我抽空了桥面的铁索前,镇定地望着我。这一次,它没有龇牙咧嘴,露出扑咬的凶相来威胁我。它缩着脖子,显出很温顺的样子。突然,它躺了下来,四条腿往外趴开,下巴贴着桥面,嘴向上翘,耳廓下垂,露出柔软、易受伤害的脖颈,摇着豺尾,发出轻柔而又凄惨的啸叫。

我研究过豺的行为。当两只豺发生争执或撕咬时,斗败的一方就会做出刀疤豺母现在的这种姿势,表示放弃抵抗、认输服输、无条件投降。在豺的世界里,一旦一方做出了这种屈服的姿态,另一方就会网开一面,停止扑咬。在同类相争中,咬认输者,是豺族的一项重要禁忌。

这真是一只智慧超群的母豺。它晓得豺群已陷入绝境,只有我才能让它们绝处逢生。

看到刀疤豺母的样子,所有的豺也都匍匐在地,朝我亮出易受伤害的脖颈,呦呦地哀嚎。

我的心颤了一下。我本来就对强巴可怕的复仇手段持有不同意见。为了他那只被豺群害死的藏獒,就要把这群珍贵的金背豺全部消灭,这实在太过分了。保护珍奇稀少的野生动物是动物学家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与这群金背豺无冤无仇,不应该帮着强巴对付它们。

野火蹿上桥头。几团枯草被野火点燃,随风飘荡,像一群火鸟一样飞落到桥上。一团燃烧的枯草滚到刀疤豺母的背上,金色的背毛吱吱地被烧焦了。刀疤豺母被烫得嘴都歪了,可还是匍匐在地,向我哀求。

豺群已经火烧眉毛了,要是我不帮它们,它们很快就会在火焰的驱赶下,像煮饺子似的从空心桥面跌进波涛翻滚的怒江。

我不再犹豫,立刻将一块木板伸过去,搭在被我抽空的桥面上。

我还没放稳木板,豺们就一只接一只地飞跃而过了。

当豺群过桥时,刀疤豺母仍趴在桥面上,保持着向我乞求宽恕的姿势,嘴里还呦呦地啸叫着。

当七八十只豺全部从木板上蹿跃而过,安全地跑进对岸的树林后,刀疤豺母才站起来,踩着木板通过那段空心桥面,来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嘴伸过来,在我裤腿上轻轻磨蹭了几下,呦呦地叫了几声,好像是在对我表示感激。之后,它便一溜烟地越过铁索桥,追赶豺群去了。

火龙蹿出一线天,蔓延到铁索桥头,点燃了木板铺设的桥面,但金背豺群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事后,我对强巴撒了个谎,说木板上的铁丝拧得太紧,我解了半天才抽掉一块木板,那时,豺群已到了桥上。强巴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一天,我们在山南一块平坦的牧场上发现一群野驴。刚见到它们时,我格外兴奋,举着摄像机一个劲儿地拍摄。野驴是一种机敏胆小的动物,因此,我根本没想到要对它们有所防范。一头黑脖子母驴啃着青草慢悠悠地走过来,一直走到我和强巴藏身的灌木丛前,好像故意来抢镜头似的。强巴从羊皮袋里掏出一根尼龙绳,绳子的一头系着一块月牙形铅巴——高黎贡山一带的牧民特有的绊马索。逮马时,将绳索用力朝马腿扔去,铅巴会将绳索缠绕在马腿上,马就会被绊倒在地。强巴朝我眨眨眼,做了个抛扔绳索的手势。我明白,他想绊倒那头黑脖子母驴。这主意不错,活捉一头野驴,对我的研究大有帮助。

强巴站起来,啊地大叫了一声;看到从平地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黑脖子母驴大惊失色,身体竖立,前蹄扬起;强巴一扬手,用绊马索缠住了母驴的后蹄。

野驴只有普通马的2/3那么大,但力气却不比马小。那头母驴跳跃着,顽强地朝前奔去。强巴拽不住它,被它牵出灌木丛,跟着它在草坡上踉踉跄跄地奔走着。驴群惊慌地嘶鸣,跑到远远的地方观望起来。

“来,快来帮帮我!” 强巴费劲地攥着绳头,朝我喊叫。

我放下摄像机,冲出灌木丛,飞奔过去。黑脖子母驴往下坡跑,速度很快。等我赶到强巴身边时,它已经快跑到坡脚下了。我和强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拽住了它,并将它按翻在地。我抱住驴脖子,压在驴身上,强巴动手绑住四只驴蹄。黑脖子母驴躺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叫着。

这时,四面八方传来吭吭的驴叫声。我抬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什么时候,驴群已经将我们团团包围了。一头身强力壮的白脸公驴鸣叫着,来回奔跑,指挥驴群慢慢地缩小包围圈。

糟糕的是,强巴的猎枪、藏刀以及我防身用的左轮手枪,全都放在了坡顶的灌木丛中,离我们现在的位置至少有三四百米远。我们手无寸铁,草坡上连可以当作武器使用的石头都没有。

强巴将母驴的四只蹄子捆扎结实,站起来挥舞双手,青蛙似的蹦跳着,扯开喉咙大叫。我知道,这是猎人惯用的手段。当与野兽不期而遇时,猎人用这种最原始的示威方式,能将野兽吓退。但这一次,此招失效了。野驴们纷纷扬起前蹄,吭吭高叫,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把强巴的叫喊声压了下去。

白脸公驴低着头,朝我冲过来,举起两只锤子似的前蹄,来敲我的脑袋。若让它得逞,我的脑袋不是开花,就是成了重度脑震荡。强巴眼疾手快,一扔绊马索,那月牙形的铅巴不偏不倚地砸在它的嘴上。不知道是否敲掉了一颗门牙,白脸公驴放弃了对我的攻击,转身跑回驴群中去了。

白脸公驴的攻击行为具有示范效应,其他几头公驴也都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驴蹄咚咚咚地敲击着地面,像擂鼓似的。

我一看势头不对,忙对强巴说:“把那头母驴放掉算了,别惹麻烦。”

强巴也意识到我们的处境危险,只好无奈地解开了绳索。黑脖子母驴翻身站了起来,委屈地吭吭叫着,跑回驴群。

我们以为,放了黑脖子母驴,驴群就不会攻击我们了。但我们错了,驴群依然围着我们不放。我和强巴朝坡顶移动,打算回到灌木丛拿枪。朝天空开上几枪,一定能把这些狂热的野驴吓得屁滚尿流。

强巴挥舞着绊马索,大叫着;我也像练武一样挥拳踢腿,企图冲出野驴的包围。

当野驴离我们还有十几米远时,白脸公驴突然转了个身,其他野驴也跟着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将屁股对着我们。它们决不是要开屁股展览会——驴屁股没什么美感,也不是要集体放屁熏死我们或集体喷粪臭死我们,而是准备施展野驴最具威力的尥蹶子战术。

此时,一百多头野驴跳着尥蹶子,草叶纷飞,尘土漫卷。别说逃出包围圈了,我们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白脸公驴被砸伤的嘴唇肿起好大一块。它一面蹬踢后腿,一面吭吭地高叫,气焰嚣张。野驴们步步进逼,包围圈越缩越小,半径只剩下五六米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铁锤似的驴蹄就会无情地落到我们身上,我们便会像足球似的被踢来踹去,最后被野驴踢进死亡的地狱之门。

此时,我脊梁发麻,两腿发软;强巴的额头上也沁出一层冷汗。一个动物学家和他雇的向导,死在野驴蹄下,这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事啊。

就在这危急关头,坡顶传来一声尖厉的豺啸,大部分野驴像听到了敲响的丧钟,立刻停止了尥蹶子,惊慌地抬头张望。我循声望去,哦,是那群金背豺,它们正从坡顶穿越而过。野驴怕豺,就像老鼠怕猫。只要豺群从坡顶冲下来,这群该死的野驴就会闻风丧胆,撒腿奔逃,这样,我们就能解围了。

这时,好几头胆小的母驴已经摆开了逃跑的架势。但几十秒钟过去了,豺群只是站在坡顶遥相观望,并没有朝驴群扑过来。我再次望去,不由得心凉了半截。原来,许多豺的嘴里都叼着肉块和骨头,肚子圆鼓鼓的,这表明它们刚刚享用完一顿丰盛的大餐。豺与很多食肉兽一样,并非喜好杀戮的屠夫,也没有为了消闲娱乐而打猎的癖好;它们捕捉其他动物,只是生存的需要;一旦填饱了肚子,它们就没有兴趣去追逐猎杀了。这就是说,这群豺此时并没有扑咬野驴的冲动和欲望。

领头的刀疤豺母摇了摇叼在嘴里的半只红毛雪兔,发出一声轻啸,转身欲走。对于荒原上各种动物的打斗厮杀,刀疤豺母早已司空见惯。对它来说,我们和野驴的争斗毫无新鲜感,不值得它停留观赏。

白脸公驴显然明白这群路过的豺不会前来干预,于是,低落的士气重新膨胀起来;其他野驴也抛却了胆怯,振作精神来对付我们。

一头母驴在离我仅两米的位置尥蹶子,虽没踢着我,但带起的泥沙却飞射到我的眼睛里。白脸公驴趁我揉眼睛的时候,绕到我身后,一跃而起,两只后蹄狠狠朝我踢来。我要是被它踢着,轻则腰杆断裂,重则一命呜呼。这时,强巴一个箭步蹿上来,猛地把我推开,他自己却躲闪不及,被驴蹄蹭了一下小腿,疼得他倒吸冷气,站也站不稳了。

我朝着坡顶的豺群大喊救命。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向豺群呼救的,也许是出于溺水之人想抓住救命稻草的心理,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刀疤豺母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不管怎么说,眼下只有这群豺能将我和强巴从这群疯驴中解救出来,我不能放弃最后的希望。

转身欲走的刀疤豺母又转了回来,面朝着驴群,三角形的耳廓竖得笔直,一副凝神谛(d#)听的模样。驴群围着我们,驴蹄扬起的尘土遮挡了它的视线。我使劲跳着,拼命挥舞双手,好让它能看见我。

我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刀疤豺母吐掉口中那半只红毛雪兔,背上金色的绒毛陡然张开来。它直起脖子长啸一声,发出了准备采取行动的指令。豺们纷纷吐掉叼在嘴里的兔肉和骨头,慵懒的身体刹那间绷得紧紧的,张牙舞爪地啸叫起来。

野驴们停止了尥蹶子,心惊胆战地望着坡顶。

刀疤豺母率领豺群顺着缓坡冲了下来。夕阳西下,豺群金色的背毛上映着艳红的晚霞,像一片流动的火焰。驴群纷纷夺路而逃,包围圈一下子溃散了。只有白脸公驴和另外两头年轻的公驴还不服输,打着响鼻,将屁股对着冲在最前面的刀疤豺母,大概想让刀疤豺母尝尝驴蹄的厉害。白脸公驴尥蹶子了,眼瞅着驴蹄就要踢中刀疤豺母的下巴,刀疤豺母却敏捷地一闪,躲到了两条驴腿之间。不等驴蹄落地,它便纵身一跃,扑到驴屁股上。白脸公驴大概知道豺有掏肠子的绝技,吓得魂飞魄散,像踩着火炭似的胡蹦乱跳,竭力吼叫。刀疤豺母从驴屁股上被颠了下来。白脸公驴不敢恋战,带着屁股上几道被豺爪抓出来的血痕,飞也似的落荒而逃。那两头年轻的公驴也狂奔而去。

豺群冲着野驴的背影啸叫了一阵,便不再追赶。它们本来就吃饱了肚子,没必要耗费体力追捕那些逃走的野驴了。

㈤ 中缅为什么以高黎高山脉水岭划界

南段(尖高山以南)基本保持了1841年线以来的走向,中国放弃了对南坎名义上的主权(永租,年租金1000卢比,与完全割让没有任何实质区别),但对于1941年线阿佤地区边界线作相应修改,原被划给了缅甸的班老、班洪地区重新归属中国。
关于在佧佤山区的一段。中英两国在1894年和1897年签订的两个关于中缅边界的条约中,对于这一段边界都曾经有明文规定。但是,由于有关的条文自相矛盾,这一段边界长期没有划定。为了造成既成事实,英国在1934年初派遣军队进攻班洪部落和班老部落所管辖的地区,遭到了当地佧佤族人民的英勇抵抗,这就是有名的“班洪事件”。1941年,英国乘当时中国在抗日战争中所面临的危急情况,以封闭滇缅公路作为压力,同国民党政府于6月18日用换文的方式在佧佤山区划定了一条对它片面有利的边界。这就是所谓“1941年线”。由于不久就发生了太平洋战争,在这条在线并没有树立界桩。
1956年,在中缅两国政府就中缅边界问题进行商谈的过程中,缅甸的领2导人员曾经表示能够理解中国人民对于1941年线的不满情绪,但是鉴于这段边界已经通过当时负责的中英政府以换文划定,因此要求我国政府予以承认,并且要求我国政府把在1952年由于追剿国民党残余部队而进入1941年线以西地区的中国军队撤回。我国政府认为,在边界问题上,根据正式条约而提出来的要求,应该按照一般国际惯例予以尊重,但是这并不排除两个友好国家的政府通过和平商谈求得对双方都是公平合理的解决。为了促进这种公平合理的解决,为了替这种解决创造良好的气氛,我国政府在向缅甸政府提出的原则性建议中表示准备把中国军队撤出1941年线以西的地区。同时,我国政府要求,在中缅两国政府没有对1941年线问题取得最后协议并且树立界桩以前,缅甸军队不进驻中国军队自1941年线以西所撤出的地区,但是缅甸政府的工作人员可以进入这一地区。
北段,中国承认缅甸对江心坡的主权,双方基本以高黎贡山脉分水岭为界,但片马地区归还中国。片古岗地区(片马、古浪、岗房,今属怒江州)划界时已明确为缅甸领土,由于中国承认了缅甸对猛卯三角地的实际统治并将其划给缅甸,作为交换,缅甸亦把原属中国的片古岗地区交还中国。
江心坡”指的是位于云南高黎贡山以西的恩梅开江及迈立开江之间一个狭长地带,北起西藏察隅县,南到缅甸尖高山。
而江心坡是“恩梅开江及迈立开江之间一个狭长地带”(两江均在高黎贡山以西),不到这块未定界地区的一半. 另一半在江心坡以西称为孟养土司地区。此区域实为民国初年英国强占去的原中国领土. 1960年之前此处并没有划定边界. 这块未定界地区共7万平方公里(台版中国地图中,把它们都划入中国版图)。现在多属缅甸克钦邦. 即指密支/那以北的大部分缅北地区.。
江心坡原分三部,北高南低,上部名江头地,又叫卡枯戛,中部名中石旦,又叫格昂卡,下部名下石旦,又叫卢南卡。上部寒冷,而中、下部炎热。炎热地区的传染媒介、病原体及动物宿主,均易兹生,因而疾病较多,其地有瘴气,面积约为27000平方公里。
“南坎问题”是指位于南畹河和瑞丽江汇合处的猛卯三角地区的归属,又名南畹三角地区,面积约二百五十平方公里。猛卯三角地区主权原来属于中国,这一点没有疑问。但在1894年前(即第一次中(英)缅边界划分),英国人就已经强行修筑了从八莫到南坎的公路。到1897年,中英两国再次签订有关中缅边界条约的时候,英国以“永租”的名义取得了对南坎,中国的这块领土的管辖权。

南坎:中缅边境的一颗明珠
就南坎的历史来看,简直就是第二个香港。南坎是孟卯三角地尖端处一个城市,其形势犹如九龙之于新界. 又名南畹三角地区,面积约二百五十平方公里。孟卯三角地是瑞丽江及支流南碗河交界处一个富饶的坝子,处中缅交通要道上,至今从缅甸入云南,亦必由南坎度瑞丽江。由于地处要冲,加上孟卯坝土地肥沃,出产富饶,今缅北最大产米区即在此,因此南坎中缅商贾云集,为滇西南及缅北一相当繁荣的商业小都市。但不幸南坎虽属中国,但却是被缅甸国土包围的一块飞地,垂涎南坎的英国要求清政府割让,被李鸿章所拒绝,但在清光绪23年(1897年),清政府在英国的压力下,被迫将南坎永久租借给英国。根据该年中英两国签署的《中英续议缅甸条约》,英国承认南坎为中国之地,但由中国租予英国管辖99年,租价若干俟后再议。后议定英国每年付租银1000卢比给中国。
据记载,英国付租直到缅甸独立,后由缅甸付给,新中国成立后却中断。根据条约北区应在1996年跟香港一样回归中国. 但在1960年中缅边界条约上中国放弃了对南坎名义上的主权(永租,年租金1000卢比,与完全割 让没有任何实质区别),但对于1941年线阿佤地区边界线作相应 修改,原被划给了缅甸的班老、班洪地区重新归属中国。

这些都是被毛抛弃的景颇族兄弟姊妹
景颇族分布图和缅甸克钦邦Kachin Race Distribution Map克钦邦大部份是英国在民初侵占云南颢颇族聚居的江心坡和孟养土司地区. 即1960年中缅边界条约割让与缅甸的麦克马洪线缅甸段. 此也为何招致印度政府振振有词的说. 中国既然可以承认麦克马洪线缅甸段. 为何不能承认麦克马洪线印度段. 使印度侵占藏南合理化.
克钦族即景颇族. 大约590,000在缅甸克钦邦. 120,000在云南. 几千人在印度阿萨姆邦. 在缅甸有克钦独立军. 在民初时英军占领了中国云南的片马方江心坡和孟养土司的地区. 即图5现今缅甸克钦邦的北部. 也就是麦克马洪线缅甸段. 故现今大部份景颇族都在外国统治下. 毛虽然在1949年在天2安2门上高叫中国人民已经站起来了. 但在1960年中缅边界条约上却追认了这些英帝国主义侵占中国国土的事实. 以法律形式割让与第三世界国家缅甸. 也招致英国后来在香港97问题谈判时振振有词要求中比照中缅边界条约承认中英间有关香港的四条不平等条约。

㈥ 《狼妻》全文

《狼妻》沈石溪
我们置放在小路上的捕兽铁夹夹住了一只大公狼。沉重的
铁杆正好砸在它的脑袋上,我们看见它时,它已经死了。我们把
它拖回野外动物观察站,将狼皮整张剥了下来。
入夜,我和强巴坐在用牦牛皮缝制的帐篷里,点起一盏野
猪油灯,喝着醇酽的青稞酒,天南海北地闲聊。我在省动物研究
所工作,专门从事动物行为学的研究,这次到高黎贡山来,就是
想收集有关这方面的第一手资料,为撰写博士论文做准备。强
巴是当地的藏族猎手,是我雇来当向导的。
我们正聊得高兴,突然,外面传来——————的狼嗥声,
声音高亢凄厉,就像婴孩在啼哭。“狼来了!”我紧张地叫了起
来。“还远着呢,它在一华里外的乱石沟里,因为顺风,所以声音
传得远。”强巴轻描淡写地说。
狼嗥声一阵紧似一阵,如泣如诉,叫魂哭丧,很不中听。我
说:“难怪有句成语叫鬼哭狼嚎,这果然是世界上最难听的一种
声音。”

“普通的狼嗥没那么刺耳。”强巴说,“这是一只马上就要产
崽的母狼,公狼不在身边,所以越叫越凄惨。”说着,他瞟了一眼
晾在帐篷上的那张狼皮,不无同情地说,“它不知道它的老公已
经死啦。唉,这只母狼要倒霉了,它产下狼崽后,没有公狼陪
伴照顾,它和它的儿女是很难活下来的。”
强巴不愧是在山林闯荡了三十多年的经验丰富的猎人,不
仅能听懂不同的狼嗥声,而且对狼的生态习性有很深的了解。
很多研究资料表明,分娩期和哺乳期的母狼,是无法像雌性猫
科动物那样,独自完成产崽和养育后代的过程的。最主要的原
因是,猫科动物以埋伏奇袭为主要猎食方式,而犬科动物习惯
长途追击捕捉猎物。刚刚产下幼崽的身体虚弱的母狼,没有足
够的体力去远距离奔袭获得食物。因此,狼社会普遍实行的是
单偶家庭制,公狼和母狼共同承担养育后代的责任。
我又喝了满满一木碗青稞酒,耳酣脸热之际,突然冒出一
个怪念头:如果我把大公狼的皮裹在身上,跑去找那只即将分
娩的母狼,会怎么样呢?冒名顶替成功的话,我就能走进狼窝,
揭开狼的家庭生活的秘密,获得极其珍贵的科学研究资料!我
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强巴,他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说:“这
……这行得通么?它不是瞎眼狼,它……它一眼就能认出是真
老公还是假老公的。”
“不会的。”我很自信地说,“狼主要是靠嗅觉识别东西。动
物行为学有一个著名论断:哺乳类动物是用鼻子思想的。对狼
来说,鼻子闻到的比眼睛看到的重要得多,也真实得多。我身材
瘦小,和一只大公狼也差不了多少,我裹着公狼皮,浑身都是它
所熟悉的公狼气味,能骗过它的。”
“万一它朝你扑来怎么办?”

“我有这个。”我拍拍插在腰间防身用的左轮手枪,“对付一
只大肚子母狼,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从小就喜欢冒险,喜欢做别人没做过的事。在青稞酒的
助兴下,我荒诞的念头变成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和冲动。我
把外衣外裤脱了,将还没晾干的狼皮胡乱缝了几针,像穿连衣
裙似的套在身上。时值初秋,在身上穿一件狼皮衣裳,冷暖还蛮
合适的。
乌云遮月,山道一片漆黑。我提着一只鸡,作为“丈夫”馈赠
妻子的礼物,循着狼嗥声,朝前摸去。走了约一华里,果真有一
条乱石沟,怪石嶙峋,阴森恐怖。我一踏进石沟,近在咫尺的狼
嗥声戛然而止,四周静得让人心里发慌。一股冷风吹来,我忍不
住打了个寒噤,肚子里的酒全变成了冷汗。我清醒过来,妈的,
我怎么那么愚蠢,揣着小命往狼窝钻?哺乳类动物是用鼻子思
想的,这话能当真么?说不定是哪个伪学者胡诌出来沽名钓誉
的。母狼干吗非得用鼻子思想?难道它的眼睛就不能帮助它思
考问题吗?就算这个论断是正确的,万一它上呼吸道感染,鼻子
堵住了呢?我越想越害怕,趁现在母狼还没发现自己,三十六计
走为上。我刚要转身溜之大吉,突然,我前方七八米远的一块磐
石背后,出现两点绿光,闪闪荧荧,就像乱坟岗上的磷火。现在,
想不干也不行了。我浑身觳觫,学狼的模样,趴在地上,暗中拔
出手枪,上了顶膛火,为自己壮胆。
———传来一声悠悠长长的嗥叫,微型灯笼似的两点绿光
飘也似的向我靠近。月亮从两块乌云间的空隙里露出来,借着
短暂的光亮,我看见,这是一只高大健壮的黑母狼,唇吻很长,
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它腆着大肚子,一面缓慢地朝我走来,一

面抻长脖子,抖动尖尖的耳廓,耸动发亮的鼻吻,做出一副嗅闻
状。它这是在验明正身呢。我一颗心陡地悬吊起来,我身上除了
公狼的气味,还有人的气味和酒的气味,我担心它会闻出蹊跷,
闻破秘密,闻出我是杀害它真正丈夫的凶手,这样的话,它不同
我拼命才怪呢。我食指扣住扳机,枪口对准它的脑袋,但没舍得
打。一篇精彩的博士论文比一次普通狩猎重要多了。不到最后
关头我不能放弃努力。我打定主意,要是它走到离我三步远的
地方还不停步,我就只好开枪了。它好像能猜透我的心思,不远
不近,就在离我三步的地方停住了,定定地望着我,胸脯一起一
伏地呼吸着,用鼻子对我辨别真伪。我不能无所作为地等着它
来闻出破绽,我想,我该做点什么来促使它解除怀疑。我想起我
手中还有一只鸡,就把鸡扔到它面前。它立刻用前爪按住鸡,仔
细嗅闻起来,闻了一阵后,闷声不响地蹲坐下来。我看不清它的
表情,但我在一本教科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介绍,犬科动物一旦
蹲了下来,就表示还没产生进攻的企图。我稍稍放宽了心。接
着,我又捏着鼻子压低喉咙学了一声狼嗥。我们研究所里专门
有一盘进口的各种各样狼嗥的原版录音带,为了应付野外考
察,我曾像唱卡拉OK似的跟着录音机操练过。我叫得平缓舒
展,尾音还渐沉两个八度,据资料介绍,这种声调表示两只熟识
的狼见面后互相致意问好。但愿这录音带不是假冒伪劣产品。
我一发出嗥叫,没想到,黑母狼像触电似的跳了起来,眼光
更绿得可怕。完了,我想,我又做了一件蠢事。我虽然跟着录音
机模拟过狼嗥,但不可能像真正的狼嗥得那么地道,就像业余
爱好者怎么操练卡拉OK也学不会大腕歌星特有的韵味一样。
在黑母狼听来,我的嗥叫声就像老外学中国话一样,洋腔走调,
别扭难听。这是真正的不打自招啊。果然,它的尾巴刷地平举起

来,教科书上说的,尾巴平举是狼即将扑咬的讯号,它的喉咙深
处传来低沉的咕噜声,那是咆哮的前奏。我紧张得浑身冒起鸡
皮疙瘩,我不能再等了,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了。我开始扣动扳
机,就在这时,它奇怪地抖了抖身体,尾巴软绵绵地耷落下来,
已涌到舌尖的咆哮似乎也被它强咽了下去。呜——————
呦———它发出一声绵长的变调的嗥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
是一种轻微的埋怨。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松开了扳机。
黑母狼停止了对我的审查,迫不及待地对付爪下那只鸡。
它看起来是饿极了,猛烈撕扯,快速吞咽,稀里哗啦,风卷残云。
最多几分钟时间,一只四斤重的老母鸡就被它吃得差不多了。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这
才落地。我知道,狼是一种
机敏的动物,它若对我还有
所怀疑的话,是不肯随便吃
我扔给它的东西的。从情理
上说,它接受了我的馈赠,
也就表明接纳或者说承认
我是它的“丈夫”了。
黑母狼匆匆吃完鸡,转
身朝乱石沟深处奔去,它步
履踉跄,可又一副心急火燎
的样子,好几次被乱石绊倒
了,哀嗥一声,又挣扎着往
前跑。只有消防队员和急救
中心的医生才像它这般匆
忙焦急。我手脚并用,跟在

它后面爬。我只能爬,世界上还没有能用两足直立行走的超狼。
爬就爬,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人类的祖先不就是用四只脚走路
的吗,我无非是为了工作的需要暂时的返祖现象而已。
黑母狼蹿过一棵高大的孔雀杉,绕过一片灌木丛,一头钻
进一个石洞去。黑黢黢的石洞里,传来拉风箱般的喘息声,传来
身体猛烈的扭动声。天空亮起一道闪电,我看见,石洞不大,约
有四个平方,黑母狼躺在石洞中央,身体底下有一摊血污。哦,
它生产了。霎时间,我明白了,它之所以对我摹仿得很拙劣的狼
嗥声不予深究,草草地结束了对我的审查,是因为它临近分娩,
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对我的真伪细细辨识。
我真幸运,如愿以偿地走进了狼的家庭。
石洞里传来黑母狼痛苦的呻吟,我在洞口犹豫着,不知道
该不该钻进洞去。洞里有股浓烈的血腥味和骚臭味,说心里话,
我是不愿意进去的。可我现在的身份是大公狼,赖在洞外不进
去,不就显得待它太疏远了吗?罢罢罢,要想了解狼的生存奥
秘,吃点苦受点罪总是免不了的。我捂住鼻子,往洞里钻,
呦———,黑母狼娇弱无力地叫了一声,我一听就明白,这是欢
迎我进洞。看来,狼的习惯和人差不多,妻子分娩时总是希望丈
夫陪伴在身边。我把身体塞进洞去,脑袋伸在洞外,这样起码鼻
子可以少受点罪。
半夜,老天下起了大雨,刮的是西南风,倾斜的雨丝顺着风
势,直往石洞里灌。石洞又小又浅,我若离开洞口,冷风和雨点
肯定全落在黑母狼身上。这对正在分娩的黑母狼和刚刚产下的
狼崽来说,都是致命的威胁。我倒不是同情黑母狼和它的崽子,
但若它们遭到不幸,我的实验也要夭折。我别无选择,只有将自
己的身体权当一次雨伞,替它们挡住这该死的风雨。我蹲在洞

口,任凭风吹雨打。雨越下越大,我被淋得像只落汤鸡,不,是落
汤狼。时间一长,我冷得瑟瑟发抖,上下牙齿咯咯咯地打仗。我
快支持不住了,就在这时,呦,呦,背后传来柔声的嗥叫,接着,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磨蹭我的背,虽然隔着一层狼皮,我还是清
楚地感觉到,是黑母狼的脑袋靠在我的背上。唔,它是感激我替
它遮挡风雨。它理解我的行为,它懂得我的心意,我心里涌起一
股暖流,风雨浇在身上,好像也没刚才那么冷了。
天亮时,雨才停住。我看见,黑母狼的怀里,躺着三只小狼
崽,两黑一黄。黑母狼真是一个能干的母亲,不仅自己把脐带咬
断,把胎胞剥掉并吃了下去,还把小家伙们身上的血污舔得干
干净净。它的尾根还滴着血,大概是头胎,身体显得很虚弱,软
绵绵地躺在地上,疲倦地闭着眼睛。小家伙们眼睛还没睁开,凭
着一种本能,在妈妈身上爬来爬去,寻找到奶头,贪婪地吮吸着
芬芳的乳汁。
动物幼小的时候都是很可爱的。三只小狼崽细皮嫩肉,身
体呈半透明状,绒毛细密,像锦缎般的闪闪发亮。
黑母狼堪称是天底下最称职的母亲了,它用舌头舔掉小狼
崽的尿,把小狼崽拉的屎用爪子推到角落并用沙土盖起来,尽
它的所能保持窝巢的清洁卫生,减少会招引来天敌的气味。
研究过动物的人都知道,动物界缺少父爱。绝大多数种类
的动物,例如老虎、山猫、野牛、雪兔等等,雄性只在发情交配期
间才跟雌性呆在一起,一旦雌性怀孕后,雄性便会招呼也不打
地弃雌性而去。解释这种现象并不困难,雌性动物在生育和培
养后代很长一段时间里,雄性不但得不到温存,还要没完没了
地付出劳役,动物都是按快乐原则生活的,没有快乐只有受苦,

雄性当然要躲得远远的。对于公狼为什么就能在母狼产崽期间
自始至终陪伴在母狼身边,成了许多动物学家饶有兴味的研究
课题。有的说,狼是一种高智商的动物,有最基本的血缘遗传的
概念;有的说,狼和人类一样,天生就具备一种父亲的责任感;
有的说,公狼有一种苦行僧的特点,喜欢吃苦受罪。而我,却亲
身体验到了另一种答案。
我根据狼的特点,也根据黑母狼的需要,每天下午外出猎
食。我当然不可能像真正的大公狼那样凭本事在荒野捕捉到猎
物,我都是手脚着地爬出黑母狼的视界后,立刻就直起腰来,走
回我的观察站,吃饭洗澡,美美地睡上几个小时,然后拿起强巴
事先给我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东西,一只鸡、一只鸭或一只兔,冒
充我的狩猎成绩,太阳下山时,踏着暮色返回狼窝。让我感慨的
是,每次我临要出洞前,它从不忘记要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用
一种忧郁的、期待的、恋恋不舍的眼光长时间地盯着我,伸出粗
糙得像尼龙刷子似的狼舌,舔舔我的额头,喉咙里发出一种呜
呜的忧伤的声音,好像在对我说,只要我一跨出石洞,它就开始
盼望我早点归来。傍晚,我的身影一出现在乱石沟,黑母狼就会
惊喜地轻嗥一声,从石洞里蹿出来迎接我,它跑到我的身边,不
断地嗅闻我的身体,热情的眼睛像燃烧的火炭,喜滋滋地望着
我,在我身边轻快地跳跃着,旋转着,明白无误地传递给我这样
一个讯息:见到我它非常高兴。它会帮我一起叼起猎物,肩并肩
跑回石洞。有两次我回狼窝时,刚好下雨,它也照样冒着雨从石
洞里蹿出来迎接我。回到石洞,它虽然饿着肚子,却并不马上进
食。它会围着我带回去的猎物,边嗅闻边转圈,脸上露出喜悦满
意的表情,轻轻嗥叫着,缠在我身边和我交颈厮磨,仿佛在对我
说:谢谢你给我带回了如此美味的晚餐,离开你我真不知道该

怎么活。三只小狼崽睁开眼睛会跑动后,黑母狼让它们也加入
到这种就餐前的谢恩仪式,小家伙们憨态可掬,在我身上乱爬
乱舔,欢快地吱吱叫着,小小石洞里,洋溢着一种和睦家庭浓浓
的亲情。尽管我是个冒险走进狼窝的科学家,在这种时刻,我也
强烈地体会到被它们重视被它们需要被它们依靠所带来的幸
福感,有一种自我价值得到了证实的满足。我想,如果我是一只
大公狼的话,一定会被妻子儿女的歌功颂德所陶醉的,一天的
疲劳和艰辛也就得到了最大的精神补偿。
真正的大公狼决不可能像我这般走运,天天能捕猎到食物
的,我想知道,如果某一天,大公狼一无所获的话,黑母狼又该
是一副什么样的面孔呢?那天,我在观察站的帐篷里多睡了两
个小时,然后,什么也没带,空着手回狼窝。黑母狼照例蹿出来
迎接我,我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它跑到我身边,朝我的嘴
和手看了一眼,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愣了一愣,但至多一两
秒钟后,便恢复了常态,
兴高采烈地一丝不苟地
表演它的欢迎仪式,它
照样嗅闻我的身体,照
样在我身边跳跃旋转,
并没因为我没带回食物
而怠慢我敷衍我简化欢
迎仪式。回到石洞里后,
我闷闷不乐地缩在角
隅,它仍缠在我身边用
它柔软的脖子摩挲我的
脖子,我听到了它的心

声:你能平安回来,我就很快乐了;谁都有失败的时候,没关系
的。它还蹲在我面前,不断地舔自己的嘴角、唇吻、前爪和胡须,
还舔自己的肚皮,这是狼吃饱肚子后的动作,它此时此刻正饿
着肚子呢,它这样做,我想是要告诉我,它肚子一点也不饿,别
为它担心。它自始至终没有哀嗥,也没有叹息,没有流露出一点
失望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抱怨和指责。我作为一个冷静的观察
者,也禁不住被它感动了。我想,我要真是一只大公狼,此刻一
定会心生内疚,明天即使赴汤蹈火,也要捕捉到猎物的。
我不知道这是黑母狼特别聪慧特别懂生活,还是所有的母
狼都具备这种感情素质。如果这是狼群的普遍行为,这或许可
以解释公狼为什么在母狼生育和培养后代的漫长时间里,忠贞
不渝地呆在母狼身边。
那只金猫搅乱了这家子狼宁静的生活。
狼不会爬树,不能像山豹那样,把窝安到大树或悬崖上去,
狼的窝一般都在离地面很近的石洞或树洞里,无论什么野兽,
都能轻易走到狼窝边来。时而会有一头狗熊或一对狼獾,嗅着
气味来到石洞前,馋涎欲滴,鬼头鬼脑地往洞里张望,企图将小
狼崽捉去当点心吃。黑母狼守在洞口,凶猛地嗥叫着,摆出一副
要与来犯者同归于尽的姿势来。一般来讲,无论狗熊还是狼獾,
见黑母狼守护得紧,无懈可击,逗留一阵后,便会讪讪地退走。
这只金猫却一连好几天像幽灵似的在石洞口徘徊。
金猫是一种中型猫科动物,体形和狼差不多大小,身手矫
健,尤善爬树,是一种很难对付的猛兽。有两次,黑母狼嗥叫着
蹿出洞去,想和金猫拼个你死我活,但金猫总是敏捷地一跳,跃
上树腰,尖利的爪子抠住粗糙的树皮,刷刷刷飞也似的爬上孔
雀杉的树梢,惬意地躺在横杈上,用一种纯粹捉弄狼的讥诮的
眼光望着树底下的黑母狼,似乎在说,你有本事就到树上来与
我较量呀!
黑母狼气得半死,却拿金猫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种情形下,最明智的办法就是悄悄搬家。惹不起,躲得起
嘛。但我发现,狼有一个很大的弱点,不会像猫科动物那样在紧
急情况下叼起自己幼崽奔跑转移。因此,在小狼崽长到两个月
会熟练奔跑以前,母狼是不会考虑搬家的。
黑母狼无法赶走金猫,又无法搬家,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
加强防范。它整天呆在石洞里,我外出猎食的那段时间里,它一
步也不会离开小狼崽,非要等我回来后才出去喝水或排泄大小
便。尽管如此,恐怖的阴影仍越来越浓了。小狼崽一天天长大,
已经断了奶,改吃母狼反哺出来的肉糜。它们已经会蹒跚行走,
那只长得最健壮的黄崽子,甚至会颠颠地奔跑了。小狼崽天性
活泼好动,十分淘气,不肯老老实实地呆在窝里,稍不注意,它
们就爬出洞去。每逢这时,黑母狼便如临大敌,厉声嗥叫
着,用脑袋顶,用爪子打,把小狼崽们驱赶回窝。唉,日子变味
了,发霉了。黑母狼整天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吃不好睡不好,
眼窝凹陷,胸肋暴突,一天比一天消瘦。有好几次,它睡得好好
的,半夜突然惊跳起来,探出头去,朝孔雀杉发出凄厉的嗥叫。
它一定是梦见金猫来叼它的小宝贝了。我怀疑再这样下去,它
会患精神分裂症,变成一只疯狼的。
这天早晨,阳光明媚。外面精彩的世界就像磁石一样,把小
狼崽的心吸引住了。它们不顾一切地翻过洞口的那道坎坎,连
滚带爬到洞外玩耍。黑母狼绕着孔雀杉转了一圈,不见金猫的
身影,也就听任小狼崽在洞外玩一会儿。不管怎么说,小狼崽不

是小囚犯,它们有权享受阳光和清新的空气。
小家伙们在铺满阳光的草地上嬉戏打闹。黄狼崽追逐一只
红蜻蜓,跑到孔雀杉下去了,两只黑狼崽在灌木丛前扭成一团。
就在这时,突然,乱石沟里刮来一股腥风,小路上耀起一片金
光,那只该死的金猫,凶猛地朝毫无自卫能力的小狼崽扑了过
来。黑母狼全身狼毛竖立,嗥叫着,迎着金猫蹿上去,企图进行
拦截。眼瞅着黑母狼就要扭住金猫了,狡猾的金猫那条和身体
差不多长的饰有深褐色圆环的尾巴潇洒地在空中抡了个左旋,
身体便倏地右转,直奔灌木丛两只黑狼崽。黑母狼火速右转,跳
到灌木丛,把两只黑狼崽罩在自己身下。岂知金猫玩了个声东
击西的把戏,又吱溜一转身,爬上孔雀杉,顺着横杈,疾走如飞,
来到黄狼崽头顶。很明显,它要自上而下对黄狼崽下毒手了。黑
母狼还在灌木丛,距孔雀杉有三十多米,远水救不了近火,再
说,黑母狼怕金猫再杀回马枪,也不敢离开两只黑狼崽去救一
只黄狼崽。黑母狼呦———朝我发出一声救急的嗥叫。我正趴
在一块石头上晒太阳,离孔雀杉很近。按理说,我是个严守中立
的旁观者,不该对大自然正常的生活横加干涉。可我现在的身
份是大公狼,是狼丈夫和狼爸爸,倘若我目睹黄狼崽被金猫叼
走而无动于衷,这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我爬下石头朝黄狼崽
走去,边走边运足气朝金猫吼了一声,希望能把它吓走,可它大
概觉得我行动缓慢,能抢在我赶到树下前把黄狼崽扑倒并叼
走,对我的吼叫不予理睬,在横杈上曲膝耸肩翘尾,瞄准树底下
的黄狼崽,眼看就要像张金色的网罩下来了。听任它扑下来,压
也要把黄狼崽压死。我来不及多想,掏出左轮手枪,朝树上开了
一枪。砰,清脆的枪声在山谷震起一片回响,空气中弥漫开一股
刺鼻的硝烟味。子弹刚好撞在金猫那条漂亮的长尾巴上,半条

猫尾和几片树叶一齐掉落下来。负了伤的金猫惨嚎一声,扭头
钻进树冠,又跳到山崖上,很快逃得无影无踪了。你就是给它发
请柬,它也不会再回来了。
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黄狼崽,但我仍后悔不该贸然
开枪的。除了童话,世界上不可能有会开枪的狼。我虽然及时把
枪藏回腰间,但枪声和火药味是藏不住的。要是因此而引起黑
母狼对我的怀疑,被它识破我的真实身份,那就前功尽弃得不
偿失了。黑母狼带着两只黑狼崽,跑过来了。我忐忑不安地注视
着它。它沉浸在危机终于彻底解除的巨大喜悦中,似乎对枪声
和火药味并不在意,它叼起半条猫尾,深情地凝望着我,在我身
边舞兮蹈兮,嘴里呦呦呜呜说着许多我听不懂的狼话,我想,它
肯定是在赞美我和感激我。
看来,它已习惯把我当它
的大公狼了,连陌生的枪声和
刺鼻的火药味也不会让它生
疑了,我想。
两个月一晃过去了,三只
狼崽健康成长,已经变成半大
的小狼了。黑母狼也恢复得很
好,毛皮油光水滑,精神飒爽。
昨天下午,它还替代我去猎
食,叼回一只小羊羔,这证明
它又有能力在荒野狩猎了。
天气已逐渐转凉,树叶飘
零,草地泛黄,早晨起来,大地

一片亮晶晶白茫茫,铺了一层清霜。从前天开始,每当皓月升
空,黑母狼就会爬到山顶,对着月亮兴奋地发出一声声长嗥,传
递着思念与渴望,声音高亢嘹亮,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在旷野传
得很远很远。书上记载过孤狼嗥月,那是一种呼朋引类式的呐
喊。按照狼的生存习惯,一到深秋,分散在各处的狼就要纠集成
群,许多个小家庭合并成一个大家庭,依靠群体的力量度过严
酷的冬天,半大的小狼向父兄们学习并掌握狩猎技艺,在冰天
雪地中磨练筋骨和意志,在群体的庇护下,长成大狼。来年春暖
花开后,狼群又自动化整为零,寻找配偶,组成一个个小家庭。
一年一个轮回,这就是狼的生命历程。
今天下午,黑母狼又抢在我前面外出觅食了,我在家留守。
天气干燥晴朗,石洞里暖融融的,三只半大的小狼在外面玩累
了,此刻缩在角隅正睡得香;那半条被当做战利品叼回洞来的猫
尾,搭在它们的脖颈间,就像缠了一条花围巾。我靠在石壁上,寻
思着该不该进一步混进狼群去。我想,黑母狼已经把我当做铁定
的大公狼了,证明哺乳动物是用鼻子思想的这个论断,确实是真
理;既然我能成功地瞒过黑母狼,那么也完全有可能瞒过其它狼
的;要是我能成为狼群的一员,我就能揭开狼群神秘的面纱,破
译狼的全部生活密码,写出一部轰动世界的著作……
我这几天夜里没睡好,困得要命,想着想着,眼皮发黏,睡
着了。突然,我觉得身上发冷,好像有谁在粗鲁地剥我的衣裳,
我睁开蒙眬睡眼,黑母狼正叼着我裹在身上的那张狼皮,猛烈
拉扯。我这是在做噩梦哩,我想。可是,我伪装用的狼皮眨眼间
已被它剥了下来,叼在它的嘴角。我吓出一身冷汗,翻身想起
来,可已经晚了,它甩掉狼皮,闪电般地扑到我身上。狼的力气
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动作也快疾麻利,一下就把我仰面压倒在

地,布满血丝的瞳仁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从胸腔里发出
的低嗥,白森森的尖利的狼牙直逼我的喉管,完全变成了一只
兽性大发的恶狼,仿佛在对我说:两个月的游戏该结束了,旧账
该算一算了!我彻底清醒了,我真愚蠢,一直以为自己成功地扮
演了大公狼的角色,殊不知,什么也没能瞒过它。毫无疑问,它
从一开始就看出或者说闻出我是个乔装打扮的假狼,它之所以
容忍到现在,是因为它无法单独承担起养育狼崽的重担,需要
我为它提供食物,保全三只小狼崽的生命。它装得多像啊,恋恋
不舍地目送我外出觅食,兴高采烈地欢迎我狩猎归来,进食前
还搞什么感恩仪式,把我蒙在了鼓里。我真以为我骗过了它,闹
了半天,是它耍弄了我。这真是一只狡猾透顶的母狼,一个忍辱
负重、委屈求全的母亲,一个天才的演员。它成功地利用了我,
度过了难关,它的三只小狼崽已经长大了,它自己也能够单独
猎食了,它不再需要我,就像冬天过去后不再需要一件破棉衣
一样。它压在心底两个月的仇恨终于爆发出来了。在它的眼里,
我是一个用心险恶乔装打扮混进狼窝的敌人,也许更糟糕,它
把我看成了杀夫的仇人。它想咬断我的喉管,把我置于死地,为
被我剥了皮的大公狼报仇雪恨。它一脸杀机,两只狼眼闪烁着
刻毒的光,狼舌已舔到我的脖子,我一只手奋力顶住它的下巴
颌,一只手伸到腰间摸枪。生死搏斗,我只有动枪了。我的手在
腰间摸索了一遍,左轮手枪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一只空枪套。我
脑子嗡的一声,完了,它知道我有枪,我曾为了救黄狼崽,朝金
猫开过一枪,它听到过枪声,闻到过火药味,目睹了猫尾被子弹
折断的情景,它晓得枪的厉害,它在剥掉我伪装前,先偷走了我
的枪!哺乳动物是用鼻子思想的这个论断,真该好好再推敲推
敲;它们既用鼻子思想,也用眼睛思想,更用脑子思想。我内心

……………………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黑母狼和它的三只小狼崽。

累死我了,一页一页粘,超过一万字了,加我qq 280754147

㈦ 腾冲抗日历史

民国三十一年,日军侵占腾冲,在滇西设腾越省和腾冲县。民国三十三年9月14日,中国远征军光复腾冲。

腾冲是抗日战争以来中国部队收复的第一个有日军驻守的城镇。1949年12月15日,边纵七支队三十六团进驻腾冲,23日成立腾冲县临时人民解放委员会。

1950年2月21日,成立腾冲县人民政府,属保山专区。1956年4月,腾冲县随保山专区并入德宏自治州。

1963年8月,腾冲县随保山专区从德宏州内分出。1971年1月1日,保山专区改为保山地区,腾冲县属保山地区。保山地区改为保山市后,腾冲县属保山市。

(7)高黎贡山径越野跑扩展阅读:

腾冲地处亚欧板块与印度板块相撞交接的地方,地质史年代发生过激烈的火山运动。正是由于两个大陆的漂移碰撞,使腾冲成为世界罕见并且是最典型的火山地热并存区。方圆1000平方公里,有99座火山,88处温泉。

腾冲境内多高山,最高海拔3780米,最低海拔930米。其中,高黎贡山是横断山脉的组成部分。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坝区面积占总面积的16%,山区、半山区面积占84%。

㈧ 高黎贡山作战的战争过程

五月中旬,滇西进入漫长的雨季。喜马拉雅山脉的雨水,和无数高原上的支流汇集怒江,怒江就会像它的名字一样,显示出浊流汹涌,旋涡湍急的愤怒神情。
渡江的具体实施计划是绝密的。为了出敌不意,出发命令甚至只提前几个小时才下达。十万远征军要在尽量短的时间里渡江,橡皮艇数目有限,为此预先在江边埋藏许多木船、竹排。
已故原中国远征军20集团军198师工兵连连长董嗣勋回忆: 当时我们人不知道有木船,直到下命令那一天了,才告诉,才通知水井渡有一支木船,勐古坝有两只木船,大约七点多钟的时候,要开始渡江了。我们把木船放进水里,可是糟糕了。那木船是拿板一块一块兜起来的,在接合部的地方裂开掉了,裂开掉了就漏水进去了。报告了: “木船漏水怎么办?”我说: “怎样办把所有的被子撕成布条堵起来,这就是办法。”当时我给营长打了电话,我说:“报告营长,木船下水进水,不能使用咋个办?”“咋个办?你想办法!一定要完成渡江任务,完不成渡江任务,军法从事。”我就想,与其军法处置,让你来枪毙我,不如我跑到对岸去跟日本人拼了。
当时是紧张,思想上很紧张。但是好好在哪儿啊?这些官兵们很遵守纪律,虽然有这样多的人集中在那个地方,但听不见声音。连刺刀和水壶碰击的声音都没有,所以平常的训练,在作战的时候起的作用是很不同的。
就是在勐古渡这边原来我们拉了根钢绳,渡江的钢绳,将将那个木船,是在钢绳垂点最低的地方,有个中士班长叫邓超,他想把那绳子给荡起来一点,不要挂住船上的人。你想想那种流速那样快,你只是一条线,一下就过掉了。他一挡,脚下往前跑,他没办法就抓住那根钢绳,抓住了就喊救命,没办法喊救命,“救命啊、救命啊”。那个排长赶快派些空船去抢救他,但是到了那里,一下就过掉了,一下就过掉了,根本不可能在那里停,所以他吊不住了,一松手掉在江里头死了。
这位班长,可能是这次强渡怒江惟一一位牺牲的战士。由于事先经过反复的模拟演练,整个渡江行动非常成功。渡江计划进行的似乎过于顺利,官兵们对未来的战事发展充满乐观,但是随后的翻越高黎贡山却让亲历者刻骨难忘。弗兰克·多尔回忆录中写到:中国军队“进入了高不可测的困难地带。数以十计的骡马和夫役,滑下了冰冻的隘道,坠下几千英尺的深沟中死去。战斗是在云层覆盖,海拔一万一千英尺高的冰天雪地之中进行的。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海拔最高的陆上作战,被称为云层上的战场。”
翻越高黎贡山,到腾冲的马帮古道有三条,由北向南分别是北斋公房、南斋公房和红木树道。北斋公房山口,海拔3230米,是二战中海拔最高的战场。也是最为陡峭难攻的要隘阵地
如此易守难攻,却是远征军高层精心挑选的方案。尤其是五十三军选择的路线,距离腾冲的直线距离最近,也最为艰险难行,是在当时中日双方军用地图上,都没有标出的一条路。中国远征军总司令卫立煌希望由这条路出奇兵,出奇制胜,夺取反攻滇西的第一个胜利。
在几个月前,美军顾问团参谋长弗兰克·多尔受卫立煌指派,全面拍摄滇西地区航空图片。卫立煌谈到:美军的飞机照相地图技术,效果很好,比我军军事地图的测绘精确很多,希望将滇西作战地区全部做成照片图,以便可以看到实际的桥梁、道路、山脉详情。多尔听了很诧异,没有想到总司令竟会了解这种先进的航空勘测方法。除了通常马帮所走的几条古道外,卫立煌观看航空照片时,看到一条似路非路的模糊痕迹,这在以前绘制的十万分之一,和五万分之一的高比例军事地图上,都没有标出。
卫立煌于是命令情报部门,立即侦察是否有这条路。据当地老年人讲,早年间的确是有一条小路,因为过于陡峭难行,一般马帮都不走这条路。卫立煌又指示,向敌后特种分队和少数民族游击队探询,在这一带有无日军重兵。回答是这一带从无人烟,偶有小股日军巡逻。
查阅保山县县志和有关档案,发现确有文字记载了这条捷径,但是已有三代人没有走过。
我方无人知晓这条路,日军也极有可能不知道,如我军穿越成功,完全可出敌意料,攻其不备。据此,卫立煌当即确定,第五十四军过江后,先消灭敌沿江据点,然后沿一条平常的道路,攻克日军北部重要据点北斋公房,再挥师向南,围攻腾冲,而第五十三军过江后,走这条几乎湮yān灭的捷径古道,直扑腾冲,五十四、五十三两军,一明一暗,南北夹击。然而日军似乎有所察觉,远征军前进的各个方向,都遇到日军的迎面阻挡。
日军著名的山地部队五十六师团抽出一半兵力,由北而南居高临下、密集设防,在各个隘口、战略要地,修筑防御工事,据险死守。灰坡,是到达高黎贡山顶的必经之路,为了夺取这块阵地,远征军一九八师五九二团官兵在这里,与日军展开厮杀。
原中国远征军二十集团军中尉通讯员张庆斌回忆:首先是攻高黎贡山上去以后,就是打灰坡,敌人在那个灰坡,又是修筑工事阵地了,那个工事修得相当的坚固,挖那个碉堡,碉堡修好以后,上头是盖着大树,那个大树是一抱这样粗,日本兵把它砍倒以后,是横架一排,竖架一排。我们攻那个碉堡时候,还是有些小钢炮那些,迫击炮,首先往那个碉堡上打,打到那个碉堡上那么大的树在上头,根本不起作用。那个炮弹打上去炸开,一样事都没有。这个他有主碉堡,旁边、下边还有碉堡,所以你正面攻击,两边到处都是枪在打来,所以死的人很多,遍地都是人。
日军五十六师团卫生兵吉野孝公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写道:中国军人在黑暗中怒涛般涌了过来,头顶上照明弹如同白昼一般明亮,炮口喷着火,将几个中国兵的影子抛向了空中。但中国兵并没有就此败退,新手一个个地接替上来,逼近到距离我们四五十米的地方,他们似乎连抬下同伴尸体的时间都没有。中国人在我方重机枪的枪口下,像小山一样地堆积。他们立即在层层堆积的尸体上架起机枪,开始扫射,继续对我实施轮番进攻。
有人已经甩掉了手枪,展开了一场军刀对刺刀的混战。大炮在零距离射击,炮口喷火的瞬间,飞溅起巨大的火花。五六发以后,是哑然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寂静。
远征军第二次攻击灰坡失利后,一九八师师长叶佩高亲临前沿阵地,给自己立下军令状:“第三次攻不下灰坡,这里便是本人的成仁之地。”
张庆斌回忆:一九八师的师长叶佩高亲自临战场,他平常穿衣服都穿的一般些,那天是把他的毛呢衣服也穿着,很威风的。一次次冲不上来时,一个营的人也冲不上来往后退下去,一退下去瞧到师长站那里,穿得威风凛凛地站着,那个师长说给我打回去,那些一瞧师长站那里亲自临阵指挥,那些士兵又转回来,又冲上来打。那个是不分昼夜地拿着那个炸药包、手榴弹一直前冲后冲,死了的人多少,一直爬到那个碉堡那个枪眼里,把炸弹塞进去,把炸药包塞进去,才把那个碉堡炸开掉。打了三天三夜,最后才把那个灰坡拿下来。
高黎贡山的彻骨寒冷,也是对远征军官兵一大威胁。
张庆斌回忆:当时是那个衣服是,湿着衣服又饿着趴在那个地上一天到晚,昼夜趴到那里,恼火得很,不打仗就病死饿死了。师长叶佩高看到以后,是相当心疼那些战士,马上打电话、打电报到总司令部去叫配备一点雨衣。当时调雨衣是临时地打到云南驿,左凑右凑,连一千件雨衣都凑不足,凑了八九百件雨衣,当时就用飞机运到高黎贡山,投到我们这个阵地上。这个一千件雨衣不到,师长说给趴在敌人阵地前头最前沿的战士。
陶达纲团长这样描述在他面前死去的两个士兵: “6月1日这一天,天气阴雨,高黎贡山上很冷。担架兵抬了两个兵来团部,是冷倒的,不能动了。摸他们的双手和头额两颊,都是冰冷的,他们双眼睁得大大的,还在不断转动。等卫生兵端了热汤去喂他们,已经喝不下去了。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山地行军,后勤供给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在这关键时刻,滇西民众为远征军成功翻越高黎贡山做出巨大贡献。原远征军二十集团军后勤部少校主任杨洪恩回忆:前方作战的炮弹、子弹、手榴弹、蔬菜军粮一起要运上去,运不上去这个仗怎个打那!骡、马、黄牛、人力,完全是这种抬、背、拎,运上去的。
张庆斌回忆:腾冲这个北边有十个乡是凑一万多,凑不够就连妇女都参加,最后这一万多民夫中有三千是妇女,男的是背六十斤,女的是背四十斤粮食。运粮也是艰苦的,一个人是每天发一斤米。背着粮食又没有锅灶,就是有锅灶在路上也没办法煮。又没有拿着菜了,什么也没办法做。所以运粮人就是吃生大米,饿了就是发一斤大米,抓着大米嚼着吃。渴了没有水吃,在山边那些山沟里喝淌的那些水喝那些水!因为又冷又饿又下雨,又不得好好地吃顿饭,在路上就病死了三百多人。下高黎贡山有一段路是特别陡,那个是石头路,下着雨滑得很,一走不好就滑下来跌倒下来,摔死、跌死、饿死的,病死的,就死到那路边。我们下山是民夫刚过去了两天,路上那个死尸,已经腐烂了臭了,也没有掩埋就在那!下雨,雨水把那个一冲,那个蛆啊、烂肉冲到那,那么宽一条小窄路上,人走过来那个下雨雨水,我们走都下不了脚,走都走不过来。那个真是残忍得很。交了粮以后回家去,生病饿的饿,冻的冻,回家去又死了几百人。
有了当地民众的支持,远征军的供应给养问题得到缓解,而被包围起来的日军兵力局促,不敢走出掩体。在攻取日军一个据点之后,陶达纲团长发现路边水坑里泡着十几具尸体,他们的大腿、臀部和胳膊上都有刀割痕迹,有的深及骨头。
《最高海拔的战斗》里记载:最糟糕的供应问题出现在斋公房,那里日本人被包围了,当应征入伍的中国农民小伙子炸毁日本人的最后工事时,他们搞不懂,为什么原以为还有至少300名日军,但现在只剩下75人。
弗兰克·多尔将军发现了日军令人发指的惊人秘密:“当他们冲到了日本军的一个指挥部食堂时,美国的联络军官碰见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吃人肉的例子:准备好的不同阶段的尸体像堆柴一样在地上堆着,有一些尸体的部分位置被剥了皮,有几人仅剩下了骨架。”
二战研究学者戈叔亚介绍:他说他们打上去以后,美国联络官就看见日本人,正在晾晒一些,人肉做的干肉、咸肉,因为人骨都可以看见,有些还正在烹调、正在煮。他们当时和中国军官一致认为这个是日本的一个巨大罪行,那么他们报告了重庆方面。
但是在日军战俘吉野孝公《腾越玉碎记》里,却没有一字一句对此事的记述。只是很含糊地提到“战场上的人肉部队”,就是这个几乎全军覆没的日军一四八联队第二大队。
为《腾越玉碎记》写后记的丸山丰,也是从高黎贡山活着回来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他在后记里写了这样一句话: “对于战场上的事,有的可以写,有的则不能写;有的想写,有的则再也不愿追忆。”
在高黎贡山战场,日军冲破了最后的底线,将他们自己士兵的躯体,当作军需给养来源。渡江开战之后的一个星期内,中国军队伤亡近万人。翻越高黎贡山付出的代价,远远超出远征军指挥官们的预期。直到十天以后,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候,指挥官们才发现,原来远征军的反攻计划部署,对于日军早就不是秘密了。
戈叔亚介绍:中国远征军在进攻高黎贡山的时候,就非常地吃力。他们原来认为日军在那个地方的兵力部署,并不是很多,但是就遇到了非常强烈的抵抗。中国军队在仰视进攻的时候,牺牲了很多很多人。就感到很奇怪,那个时候有另外一支部队在高黎贡山山下的,一个黄木树的一个日军阵地,那个地方,在打仗的时候就缴获了一套日军地图。那么这个地图拿到十一集团军司令部。时任中国远征军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的宋希濂看到地图就大拍桌子他说完全跟他在司令部看到地图一模一样,大骂,说一定是出了奸细,宋希濂就打电话跟卫立煌说:“卫总司令我这里有事。”卫立煌就跑到十一集团军的前线,看了这个地图。
戈叔亚介绍:当时为什么会泄密呢?后来我看到日本那个《公刊战史》上提到这么一段,就是在反攻之前中国远征军的一架飞机,要飞到印度北部和中国驻印军联系的时候,这架飞机出事故,掉到了腾冲的境地。那么有一个高级参谋他带了很多文件,来不及烧毁就被日本人抓获了,那么这份文件,正好就是中国远征军反攻滇西的整个计划。远征军高层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翻越高黎贡山,原本是出奇制胜的战略设想,但机密的泄露,反而使日军占据主动。
戈叔亚介绍:高黎贡山的地势太险,腾冲有很多老人说他们打高黎贡山,到最后有些时候是这样已经到了七八十度的仰角,他得后面人推着他,或者是把他拴在树杈上这样打枪。如果日军在山上只要一两个人,用一挺机关枪,那么你几百个人几千个人,你都上不去。如果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部署,进攻高黎贡山,那完全可能就打不下来。那么整个滇西的反攻就无法打下来,那么驻印军5月份,已经开始进攻密支那了,那么如果没有我们云南这个远征军这样的策动,那么整个中美在中缅印战区,准备打通这条公路这个计划,就可能要无限制的推迟,这个严重性是很厉害的。
如果二十万中国大军,对区区三万日军尚不能取胜,那么失败的影响,必将迅速波及到缅北、印度英帕尔,乃至整个亚太战场。日本人完全有可能乘胜挺进,直取印度,进攻昆明、贵阳、重庆。那时候亚太战场的“多米诺骨牌”,就会因为一个局部的怒江战役,而发生难以预料的倒塌。
卫立煌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军人,他召集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宋希濂,和第二十集团军总司令霍揆彰,紧急商议对策。在取得一致意见后,立即责令参谋部,变更原来的进攻计划。
在渡江战斗打响十几天以后,滇西远征军秘密调整战略部署。右路第二十集团军,持续做出进攻姿态,迷惑日军;左路第十一集团军所属三个军,则沿怒江东岸向南行进。所有部队车辆均在夜间行军,不得开灯或暴露目标。这一重大战略调整,几乎瞒过了日本人的耳目。直到后来,日军侦听电台发现松山怒江对岸一带的通讯信号突然密集增强时,才引起警觉,但是想调兵迎头阻击已经不可能了。
戈叔亚介绍:由于中国在红木树战斗中,缴获了日军的部署。他们发现松山的日本军队已经空虚了,因为他们调到了高黎贡山。这个时候宋希濂就提出,我们将计就计,让做佯攻的十一集团军,马上提前开始总攻。反攻不几天,在高黎贡山的日军就已经慌了阵脚了,这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有点无心恋战了。因为如果是龙陵和松山一旦攻陷,那高黎贡山的日军它会被包围的,它没有一个给养的,它要以腾冲为依托的,这个对它来说非常腹背受敌,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新方案得到美军野战司令部赞同,美方表示,将出动更多作战飞机予以支援。
1944年6月1日,第一批中国远征军士兵出现在松山阵地,一场恶战即将在这苍翠的松柏山林间展开。
1944年(民国三十三年)5月至6月,在缅北滇西战役中,中国远征军第20集团军在云南省西部高黎贡山地区对日军第33军所部的进攻战。
高黎贡山为日军第56师团两个联队、第18师团一个联队的一部和第2师团一部据守。为策应中国驻印军打通中印公路,第20集团军发动对腾冲的攻击。5月11日黄昏,第20集团军第54军第198师、第36师各一部由栗柴坝、双虹桥间强渡怒江,向腾冲攻击;同日,第11集团军第6军新编第39师、第71军第88师、第2军第33师、第76师各一个加强团由惠仁桥、打黑渡及三江口渡过怒江,向红木树、平戛、滚弄方面攻击,以策应第20集团军的作战。第20集团军渡江后,第54军右翼第198师主力与预备第2师游击营配合,连克大寨、茶房,续向北斋公房攻击。北斋公房居高黎贡山险要地区,日军据险顽抗。该师为减少损失,以一部监视,主力由两侧绕过北斋公房,于16日一举攻克马面关与桥头两地,将北斋公房日军后方交通线切断。21日,第198师在预备第2师一部和第36师支援下,对北斋公房的日军再次发动进攻,于6月16日,将该地攻克,击毙日军大队长以下300余人。第54军左翼第36师附第116师一个团渡江后,向大尖山、鸡心山方面的日军攻击。日军利用外围据点,凭险固守。

㈨ 有什么濒危物种在高黎贡山

羚牛是高黎贡山的古原生动物。还有长臂猿、懒猴、黑叶猴、灰叶猴、熊猴、红面猴、黑麝、云豹、金猫、灵猫等。鸟类有300多种,白尾梢红雉、红腹角雉、白鹇、金鸡、白腹锦鸡、红腹锦鸡、绿孔雀、太阳鸟和种类繁多的画眉等等。高黎贡山有兽类154种,鸟类419种,两栖动物21种,爬行型类动物56种,鱼类49种,昆虫1690种,其中国家一级保护动物18种、国家二级保护动物49种,省级重点保护动物5种。如孟加拉虎、羚牛、白眉长臂猿、白尾梢虹雉、小熊猫等。
在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这块面积仅12万公顷的土地上,已有记载的高等植物4600多种,其种类占全国高等植物种类的17%。有500多种高等植物为高黎贡山地区的特有种和珍稀种,其中70多种高等植物为国家级和省级珍稀保护植物。这里还是山茶、木兰、兰花、龙胆、报春、绿绒蒿、百合、杜鹃等“云南八大名花”的故乡。保护区内的一株世界杜鹃王——大树杜鹃,胸径2.1米,每年开花4万多朵,以其鲜艳而硕大无比的花朵和磅礴的气势独领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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